忽然张瑾瑜就想到了岸上,立刻吩咐;
“段宏让人站在高处往河的两岸看看,有什么可疑的。”
“是侯爷。”
段宏也是好像想到什么,立刻让人爬上了帆杆高处想两岸看去。
好似警觉一样,在西安一处山坳的高处,黑衣人的马车就在那,突然前面黑衣人立刻说道;
“快,到背面躲藏。”
黑衣人带着马车和身后的人急忙撤下去。
“怎么回事?”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里面的人就问道。
黑衣没来得及回答,急忙把马车干下去,待下了小山头才回道;
“主子,洛云侯船队停在了河面上,然后突然让人爬上帆杆高处,必然是起疑心了,这个山坳就是河道弯处,船上的人看不到,但是再高一些必然会发现,所以奴才就擅自先撤了下来。”
“做得对,洛云侯果然名不虚传,是个人物,要是换做别人必然是进了去。”
车里的人有些感叹道。
“主子,那怎么办?”
“等,看看对岸的那些人怎么办,藏头露尾的不是该现身了嘛,我们等得起,可他们等不起啊。嘿嘿!”
一阵阴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等待片刻,
那艘隐隐的商船顺流飘了过来,张瑾瑜即可命令让一艘斗舰船靠了过去,商船查看,段宏不放心请示道;
“侯爷,末将坐小船过去看看可否?”
张瑾瑜眼睛死死盯住前面的那艘船,然后就说道;
“不用,前方不明你去了也是白搭,真要是不对,大不了就干他,没必要冒险。”
“侯爷。”
段宏哪里不知道侯爷是不想让自己冒险,一时心中感激说不出话来。
“问问可发现两岸有何可疑之处?”
段宏,忍住心中所想,就抬头往楼船帆杆看去,然后问道;
“上面的,可看到岸上有何可以的人吗?”
帆杆上瞭望的军士则是环顾四周,盯着前面的山坳处回道;
“将军,暂时没看到人影,可是卑职发现前面转弯处有一座不高的山坳,不上船看不到,但是雾气太大看不清!”
“知道了,继续盯着,小心的。”
“是,将军,”
段宏听见嘱咐帆杆上的军士继续盯着。
“侯爷。”
张瑾瑜一抬手制止道。
“我听到了,传令,水军警戒,让弟兄们把弓箭和弩机全拿出来,然后把楼船的床弩上弦。”
“这,是,侯爷。”
段宏没想到侯爷会如此警惕,必然是发现了不同寻常,可是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出来,还是问道;
“侯爷,是传旗语,还是吹号角!”
张瑾瑜略微迟疑一下,看着雾气已然弥漫过来,就快要“吞噬”了水军船队了,要是打旗语怕是来不及了。
吹响号角也是同时提醒了前面可能存在的敌人,罢了,是祸躲不过,干了。
“吹号角,提醒前面那艘斗舰船,危险。”
“是,侯爷。”
段宏看到身边淡淡的雾气,也是明白侯爷的意思,立刻大声喊道;
“警戒,吹号角!”
随即楼船高处的号角声就响起;
“呜呜!呜呜!呜呜!”
凄凉的号角声随即传遍运河两岸和整个水军船队,寂静的船队犹如开了锅一般,卫军和关外边军都是全部披甲拿着弩机躲在墙垛的后面,观察着河面情况,楼船和斗舰船之上的卫军,更是熟练地来到了床弩的发射台,开始装弩拉弦,警戒着。
而在最后的一艘楼船上,
杨司杨公公才刚刚起床,感觉船不动了还有些疑惑,忽然听见船队前方传来凄凉的号角声也是一惊,就大喊道;
“来人,什么情况?”
在外间的小黄门立刻跑了进来;
“干爹,好像是有情况,前船示警了。”
“废话,我听不见啊,快出去问问出了何事?”
“是,干爹”
小冬子听到干爹的吩咐也是不敢耽搁,腿有些发软,心慌的就向往外跑,看看出了什么事。
哪知道就要出门之际,赵司赵公公忽然又喊道;
“等下,回来!”
小冬子的腿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子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