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
<div class="contentadv"> 韩守高和身后的将校满脸笑容,毕竟能得到侯爷的夸赞,怕是不容易,前些日子,禁军大营的一个老关系子弟,被抬着回了军营,说是被洛云侯杖则退回来的,可把大统领康贵臣气坏了,直接给撵回家了,虽说是休息,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要是弄不好,那家伙只能投奔他爹了。
此时,
户部侍郎沈中新也下了马车,对着韩将军谢道,
“昨夜,多谢将军支援,辛苦了。”
“沈大人客气了,末将依令行事罢了,今日侯爷和沈大人来此是为了何事?”
韩守高知道是客气话,寒暄了一下,然后问道来此何事,那些官员不都是给抓了吗。
沈中新一指半山腰着火之地,说道,
“韩将军,今日来此,就是陪侯爷去那边看看,那里可有人动过?”
“回侯爷,沈大人,烧仓之地万万没人动过,昨夜失了火之后,又无法施救,末将就派人离得老远给围起来,直到清晨燃尽之后,也无人过去,末将也不敢随意派人进去,所以至今还是原样。”
韩守高虽然被临时委任京仓守卫,可是也知道此地是个浑水,所有禁军除了进山巡逻的,都在辕门营地集结守卫,巡山回来的禁军也是要求脱甲,脱鞋检查,是否有夹带,就怕有了疏漏。
张瑾瑜听了很是满意,有眼色,
“韩将军有心了,此地一定要守好,谁来了都不成,沈大人,咱们进去看看吧。”
“侯爷,请,烧的粮仓在半山腰丙字区域,上山之路骑马也可过去。”
“那就好,驾。”
既然不要走路也算省了事,一夹马腹,骑着马就奔上山了,其余人也是跟在后面追去,就连沈中新重新上了马车,让车夫跟上。
见到人都走了,就剩韩守高一人站在辕门处,有千总过来,悄悄说道,
“将军,不是说官仓内任何人不得骑马乘车进去的吗?”
韩守高默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千总,说道,
“你也说了,任何人,那你去和侯爷说不让他进,滚回去守着辕门。”
“呃,是,将军。”
营千总顿时被话语噎住,喃喃退下。
而张瑾瑜一行人,带着兵马很快就到了半山腰丙字区域,刚到了地方,就是一大股糊味,然后满眼的残破灰烬,除了地基立在那,连个官仓的影子都没有,烧的真他马的彻底。
再看远处的其他大仓,圆形的仓库,还带着的圆顶,不远处还有挖好的水池,里面的水都是半数以上,眼前的之地,满眼灰烬,甭说水了,池子里早就堆满了黑色糊状之物。
看着就恶心。
张瑾瑜一时间也没有好办法,跟在身后的沈中新看了此地惨状,一时的失神,这可都是百姓的血汗,朝廷的赋税,如今一把火给烧没了,有些失声的问道,
“侯爷,就是一片白地了,怎么查?”
“咳,是不是白地还两说呢,来人啊,拿着木棍,分散开,然后一点一点探查,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或者说沙子等物,看仔细了。”
“是,侯爷,全部下马,分开进去。”
带来的兵马开始四散起来,拿着木棍从外围开始探查,张瑾瑜此法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看了很多作案的,现场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首先判断一下,京仓的亏空到底有没有,有了的话,不管崔德海那些人认不认,就有了借口。
不过看着皇城司的人,拿着木棍在那敲敲打打,应该是有所察觉,再回头看了一眼沈中新,脸上颇有忧虑之色,安慰道,
“沈大人不必忧虑,这些人仓促发难,那么短的时间,必然会留下破绽,要不然,这些灰烬残余,说不定早就清扫干净了。”
沈中新看着侯爷胸有成竹的样子,悬着的心也是放下来,侯爷说的对,昨夜也幸好自己着急,让柳千户求援,封锁此地,虽然自己不会查案,可是也知道侯爷说的没错,只要做了,总归是露出马脚的。
不过地方太大,半个时辰过后,也没搜索到中心之地,看着前面还有那么大的空地,张瑾瑜也是有些焦急,自己还想着去荣国府和林黛玉一起吃个饭呢,
现在这个进度,别说吃饭了,就怕晚上也要在此打地铺了,看着皇城司余百户还在身边,就吩咐道,
“余百户,你带着人,看到前面的那处高一点的地方了吗,小心点过去,看看里面是何物,注意脚下,还有没有余火。”
“是,侯爷,卑职这就去。”
余百户下了马,拿着木棍带着人就跑了过去,哪知道就快到了中央的时候脚下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等到余百户被身后的皇城司的人给搀扶住之后,就骂道,
“娘的,什么玩意拌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