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大武洪福齐天,仓内,只有不到十分之一是沙子存在于中央底部,其余皆是粮食,想来其他也是一样,所以,并未伤其根本,万幸。”
<div class="contentadv"> 沈中新确实是捏了一把汗,要是当时发现粮食连一半之数没到,自己算是获罪流放了,可是武皇还是一脸的忧色,粮食乃是重中之重,也是秋天动武的保证,遂问道,
“洛云侯,你怎么看,那些官仓真的如此吗?”
张瑾瑜看着皇上的意思,怕是不相信文官了,哪怕是户部的人,就开口回道,
“回陛下,不必担忧,此事想知道也容易,不过就是耗费时间罢了,京仓乃是京城各部的底气所在,所以臣认为还是查清了为好,今日禁军表现尚可,也卖了力气,所以臣认为,就让禁军多派一些人,辛苦一些,彻查各仓存粮,看看到底有多少是沙子,又有多少是粮食,只要查了,一目了然,此事还是容易饿,臣另外担心的,是那些亏空怎么补?”
武皇坐在位子上,细细琢磨着洛云侯所言,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仓内的存粮,只要多派人手,再多的粮食也能查完,所谓的亏空,十抽一所算最少也有十数万石粮食需要弥补,还不算上被烧的,此事乃是当务所急,必然要填补上去,想来通州之地存粮食的地方,必然也有这样的猫腻,放眼天下,怕不是有三成甚至是更多的虚报之数。
事多理不完,只能先让中州的各仓彻查,继续问道,
“爱卿所言极是,查到了亏空,再怎么说也是变不出粮食,而且如今青黄不接,只能等秋粮丰收入库才行,可是这些亏空,二位爱卿有何办法补上?”
沈中新脸色一暗,这可不是小数目,就是从粮商那边再购买,即使是平价,也需要庞大的银子,还有那些官员如何处置,还要不要继续深挖,都是踌躇不前,回道,
“回陛下,臣并未想好,还有些担心那些官员如何处置,幕后之人是深挖,还是点到为止?”
张瑾瑜在一旁稍微撇了沈侍郎一眼,倒是有了长进,人啊,还是被逼的,武皇周世宏倒是没想到沈爱卿也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此事还真的难,也未理会,看向在一旁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洛云侯,又有些不满,
“洛云侯,你倒是还有闲情,看样子是早有对策,你来说说吧。”
张瑾瑜被问得一懵,怎么又扯上自己了,不就是多看了一眼,这就被发现了,看着皇上戏谑的眼神,颇为无奈,回道,
“回陛下,依臣之见,此事再怎么查,想必幕后之人也处理的干净,甚至说,崔德海和田方正二人都应该没见过,就是见了,无凭无据也伤不了分毫,所以就像陛下所言,当务之急就是把亏空补上,要么是银子要么是粮食,至于怎么补亏空,还需要陛下定夺。”
看着洛云侯还真有办法,武皇周世宏倒是心里一喜,
“你来说说,是什么办法?”
“回陛下,很简单,既然此事已然明了,火不是什么火龙啊,大龙小龙烧的,就是人为的,那么就能定京仓大小官员的罪,臣以为,不能心软,直接抄家,至于之后杀不杀他们,还不是陛下的意思,如果家财不够的话,不是还有亲族之人,想必也是受有恩惠,也一并收缴一半家财,直到补了亏空才行,也算是皇恩浩荡,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张瑾瑜并没有喊打喊杀的,此事轮不到自己做主,不过老本行,抄家还是要的,这些世家官员,哪个不是肥的流油,家财万贯,就是荣国府,不说别的,那牌面,随便一个就能卖个千八百两银子,看得都急死人了。
还听说,京城的文官,别的不多,瓷器还有古董字画,那都是成箱子的藏起来,想想就眼热,张瑾瑜自己觉得没什么,毕竟在江南那边抄家抄的过瘾,可这是在京城,要抄了一个官员的家,可就是捅了马蜂窝了,必然会被群起攻之,不说别的,那些言官,恐怕会上演死谏的,就是不知道这些死谏,会不会在朝堂上上演,也没见过怎么死的,难道是对着殿内的柱子撞过去,太血腥了。
还在想着,可是沈中新和戴权都是直愣愣的看着侯爷,这种话也能说出口,也不想想后果,武皇也是被惊着了,看着无所谓的洛云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戴权见了皇爷有话难说,就稍微咳嗽了一声,
“咳,侯爷,您的话有些过了,这是在京城,查抄那么多官员的府邸,恐怕有失朝廷颜面,更多的影响不好,尤其是您说的,还连带族人一起,这恐怕会让人误会。”
听着戴权的提醒,张瑾瑜知道此事做的不地道,可是那也没办法不是,反驳道,
“内相所言皆有道理,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陛下,所有人都好,只有朝廷亏了,此事要不是从严从重处理那些官员,起不到震慑作用,恐怕朝廷威严不在。
再说了,陛下,臣并没有对他们要打要杀啊,只是暂且关押,补上银子,杀不杀或者说他交不交代也无伤大雅,不过臣的意思就是先处罚,后办案,只是顺序颠倒了一下。”
“哈哈,好一个先处罚后办案,洛云侯果然才思敏捷,朕,今日,大开眼界啊,此事的法子不错,不过谁去处理了呢?”
武皇倒是哈哈一笑,是个好法子,周世宏在意的是亏空填补,其他的自然也是要彻查的,不过想来幕后之人早就有了万全之策,所以,就像洛云侯所言,查不查都是知道了结果,哎,无非就是朝中的众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