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张谁举证,如果周婉铁定了心肆意攀咬自己,那就让她拿出证据来。
说着,他狠厉的目光又扫向李婆子,警告道:“建议你年纪大了就在家歇着,少说点胡话,小心闪了腰。”
两个妇人看着赵清然果断走远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已,赵清然早些年在村里可算是恶名昭著,虽然顶着坏分子的名声,但也没少表现出强悍的性子。
所以村里人只敢口头上威风两句,很少和赵家人产生实质性的冲突。
李婆子还惊吓于赵清然临了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
刘婶子长长叹了口气,当事人都走远了,她们呆在这也没什么意思,好心的走到周婉身旁,劝慰道:“同志,你这没发生啥吧?你要真有什么冤屈,还是去找村委吧,你坐在这哭也不是个办法啊。”
周婉揉着泛红的眼,看着赵清然逐渐远去,心中的恐慌逐渐放大。
她没理会刘婶子的安慰,起身朝赵清然追去。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自己为了他背井离乡,惹怒父母兄嫂,现在就连应得的工作都被搞没了……她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就当作上一世负了他的惩罚吧,周婉眸中满是希
冀,一心觉得只要赵清然知道了自己为他遭受的这些苦难,他就会幡然悔悟。
对于这些癫狂的想法,赵清然浑然不知,直接大跨步往河道走去。
已经过了上工的时候了,一同挖河道的村民中,有不少人和他不对付的。
平日里他话少活多,他们都没揪住什么错处,现在自己去晚了,还指不定怎么被人挖讽呢。
果然,等他到河道时,姜有财正凑在赵队长旁边,眉飞色舞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赵清然一靠近,姜有财的笑声尖锐到引人不适,他直指着赵清然,大声喝道:“赵队长,你看到了吧,这赵家的狗崽子天天这个点上工,要我说他这工分拿的这叫一个舒服啊。”
赵队长手上拿着记录簿,没好气的瞥了姜有财一眼,神色莫名:“你好好说话,大家抬头见面都是同志,左一口右一口的赵家狗崽子,你这是说谁呢?”
姜有财一愣,忙赔笑着解释道:“我说赵清然呢,可没说您啊,队长你放心里去哈。”
他点头哈腰的,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恼怒在心头激荡。
赵队长清了清嗓子,对赵清然板着脸道:“你今天来晚了,念你是头一回,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这样可就要扣工分了。”
每天什么人什么时候上工,赵队长心里门清,才不会因为姜有财一句随意的攀扯就信了他。
但顶着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他也不好有失偏颇,一脸严肃
的对赵清然警告了几句。
赵清然点了点头,也不多辩解,一声不啃的又继续扛着锄头开始挖了起来。
周围人没看到热闹,都觉得无趣,又被赵队长吼了一嗓子,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始干活。
赵清然埋头苦干着,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王霞知道这事之后和自己生分了。
一转脑袋又想到了周婉那双奇怪的眼神,看的自己真就和她有一段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他两耳不闻身旁事,手上动作不停,脑中思绪翻飞,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人群中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