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桂云此时本来因为严寒的室外没等到庆云延心情就够暴躁的,结果女儿还直接骂她,她能顺过这口气儿?!
“你这死丫头骂谁有病呢?老娘生个畜牲都比你要顺眼!还咒我瘫痪,你说说你安的什么心?”
庆语琴被骂的顿时也火大的很:
“是你自己闹着要跳楼的,这跳下去本来就不是残就是死。我说错了?
你这么看不上我,庆云延找不到,庆志平忙着追女生,你闹着要跳楼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来管你。”
“你……你……我这是造什么孽了啊?”潘桂云崩溃地痛哭。
“小姑娘,别说了,别刺激你母亲了。”一旁的医生吓得腿都软了,生怕潘桂云受到刺激直接跳楼。
庆语琴委屈的想反驳,但这时,潘桂云已经因为被冻太久整个人晕晕沉沉的了,身体摇摇晃晃的要从天台的边缘摔下去。
“啊……”潘桂云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虚弱的身体,急忙用尽最大的力气拽住边沿的栏杆。
“救命啊……救命……”
在场的医护人员们都飞快地冲了上去,终于在潘桂云快摔下去的一刹那把她抓了上来。
“哇……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医护人员在潘桂云惊恐的呼救声下把她抬下了天台。
……
另一边,李春兰可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庆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戏可以看。
此时的她正坐着拖拉机摇摇晃晃地回家。
乡间坑坑洼洼的小路上,李春兰每一个细节都极为的熟悉。
但是恍惚间又有一种一切记忆都过去了一辈子的强烈不真实的陌生感和熟悉感并存。
“春兰,到了。”同村大叔的拖拉机开到了离李春兰家最近的路边上开口道,“咋地?这么久没回来,家在哪儿都忘记了?”
李春兰有些失神:“是呀,我到家了!我回家了!”
一瞬间,她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她赶忙提着行李下车,在跟同村大叔告别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把糖:“叔,这个给弟弟妹妹们吃。”
“哎呦,这大白兔可贵了!还有这金灿灿的也是糖?看着跟金子一样,我们乡下人都没见过。”
同村大叔有些受宠若惊,这可比给车费来的贵重多了,他也想让家里的孩子尝尝味道。
“春兰,那我就不客气啦!”
隔着田坎,矮矮的还灰扑扑的小土房子,门口的一个干农活中年妇女远远地瞧着路上的两人,好奇地道:“愣子载了个城里姑娘来村里,这咋看的有些眼熟呢!”
“哪个城里姑娘?”
坐在前院空地纳鞋底的另一个妇女好奇地立马起身去看。
“你们家又不认识什么城里人,你眼熟什么?她怎么朝着咱们这边来了?你说会不会是我家老大在县城处了对象?”
她的儿子才好不容易去县城找到了工作,这才多久呢!
纳鞋底妇女猜测后,那脸上的笑容,顿时带着一些洋洋得意的炫耀样子:
“哎呦呦,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厚脸皮,不声不响地就来男方家了,这还扛着这么多东西来,我家老大还真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