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陈阿婆双手合十,虔诚的口念佛号,“求佛祖保佑,咱们都能平安家去。”
到后半夜,守着薛兴贵的薛柳,惊喜的发现自己小叔醒了!
薛柳连忙叫薛米韬出去喊人,过了没多久,就赶来一个他们不认识的大夫,把了脉跟那些官差嘀咕了几句,什么都没说,就又匆匆走了。
薛兴贵醒过一次之后,就又昏睡过去。
薛柳几人就这么焦虑的过了一夜,谁都不敢睡,紧张的守在薛兴贵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那白胡子老头就赶来了他们的帐子,对薛兴贵的醒来,既是惊喜又是惊讶。
后面几日白胡子几乎一直呆在他们帐中,不仅将薛兴贵的情况问了个底掉,连薛柳他们四人,也都一一探问清楚,时不时摸他们的脉象。
还带了一帮子疑似大夫的人,对着他们望闻问切。
记录脉象、开药、喝药。
薛柳看着他们忙的连轴转,她知道薛兴贵能吊着一口气活下来,是因为灵泉。
她想帮忙,可是有心无力,可能她前脚说她有灵泉,后脚就会被囚禁起来。
薛兴贵的状况渐渐好了起来,虽然还烧的有些迷糊,时睡时醒,醒了说不上一句话,又会力竭般的昏睡过去。
但众人还是开心的喜极而泣,人醒了就有希望了。
“阿姐,小叔叔是不是病好了?”期盼带来紧张,薛米韬拉着薛柳的衣服,微微颤抖。
薛柳有些心疼他,见他本来就消瘦的小脸,这几天更是飞快的灰白下去,比昏迷的薛兴贵脸色都差了。
薛柳摸摸他,笃定道:“会好的,我保证。”
薛米韬低着头,无声的哭泣,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砸在地上,沉重万分。
薛柳将他搂到怀里,也慢慢落下泪来。
陈阿婆看着他们姐弟俩,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好似终于放下心来。
能够哭就好,哭是开始痊愈的象征。
等薛兴贵彻底醒来,已经是又过了五天了。
薛兴贵这次大难不死,感觉跟做梦一样,他没想到他还能再活着见到太阳。
“小叔叔,等我长大了,换我保护你,还有阿姐。”
自从薛兴贵醒来,薛米韬终于有些活泼起来,渐渐的开口说话了,之前一直沉默的不像他。
薛兴贵笑着看着他,又看着薛柳,他记得他昏死过去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薛柳一身是血的站在那。
薛柳见他好奇,又一副不问清楚可能会被憋死的样子,只好将藏在衣袖里的袖箭展示出来。
真是伤的再重也不影响他吃瓜。
“这也是我从那个树洞里捡来的,跟那本册子放在一起。”
见他们对这袖箭好奇,便对着空地,演示的射出一箭。
众人都被这袖箭的威力震惊了。
薛米韬看着薛柳,眼睛里仿佛有小星星在闪烁。
他认得这个箭,他亲眼看着姐姐用它杀人,想到那日的场景,他无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我倒是知道那棵榕树,据传已经活了上千年。”
陈阿婆听说是在山上的榕树洞里捡的,陷入回忆中,“那寺庙听人说是前朝一个有名皇家大和尚建的,早前也是香火鼎盛,后来大和尚死了,慢慢就冷清了。”
“那就对了!这宝贝说不定就是那大和尚留下的。”薛兴贵觉得自己发掘了真相,很宝贝的捧着那个袖箭,觉得这东西说不定是皇宫里的东西。
他异想天开的想着,要不,将这袖箭当传家宝?
若让薛柳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一巴掌再给她小叔拍晕过去。
这袖箭是杀器,已经染上三条人命了,不到逼不得已,她根本不想拿出它来。
薛兴贵见大家如今都安然无恙,又听说那伙流寇被朝廷剿灭,激动的拍掌称快。
心情好,伤口都恢复的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