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媳:“原先我也不信,可是现在镇上有人出钱收呢!我刚回来路上亲耳听到了,好几家都割了草去卖,当真兑了钱,真金白银的这也有假?”
薛柳耸耸肩:“镇上收购的人可有说,收这苜蓿草是为了烧菜给人吃的?”
二儿媳想了想:“这倒没说。”
孙婶子这时一拍大腿豁然开朗道:“这就是了!村里人定是让人骗了,我要告诉里正去,别吃死了人,那就事大了!”
薛柳可不管上田村的事,她也管不到,只笑着说:“二位爷知道我家养了不少兔子,每日都要消耗不少草料,镇上的人按什么价格收,我家也按同样的价格收,有草料可以全都卖给我。”
二儿媳眼睛一亮,身体向前凑近问:“可是真的?十斤就能换一文钱?”
薛柳点头承诺道:“真金白银有多真,我的话就有多真。”
她说着笑眯眯地看向孙家的这位二儿媳,“二嫂嫂若是信得过我,不仅可以去山上割草回来卖我,也能自己开辟些菜地种上,日后我家常年按现价收苜蓿草。”
孙婶子此时一听,立马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们家其实也听说了镇上有人收购草料的事,要不是孙祥林不同意,她也心痒痒地想上山割些草料送去卖呢。
如今薛家自己开了口,那是再好不过,跟
镇上那些不认识的人相比,她自然更相信薛家!
孙婶子凑近薛柳,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婶子我心里有数!回头我就去咱们村里宣传一下,保证不让那外人从我们这收走一根草。”
薛柳捂嘴笑了一声,好笑地点头致谢,她是真的会谢。
二儿媳也眉开眼笑起来,抬眼看到薛柳正似有似无地盯着她,感觉像是被看穿了似的,面上有些挂不住的脸红了,找了个借口起身回屋了。
孙婶子也没注意,正心情舒畅地跟朱月娘说起了家里另外两个儿媳妇的喜事。
原来两个儿媳都怀了身孕,小儿媳去年刚迎进过门不就怀上了,紧接着大儿媳也有了好消息,可把孙家人都高兴坏了!
尤其是大儿媳,这一胎怀得不容易,如今家里收入不错,索性便让两个儿媳妇都留屋里安心养胎,村里人知道后谁不夸她这婆母当得好!
今年孙家喜事不断,说起来还真是托了薛家的福,如若不是当初薛家拉拔一下,哪有如今的光景?
孙婶子想到此处,便拉过朱月娘的手,端茶倒水拿吃的,比刚才还要热情些。
这薛家人一瞧就是命里带福的,这才逃荒过来没几年呢,就成了他们附近乡里间有头有脸的人家了,可不得多沾沾光,跟着薛家走,肯定没错!
朱月娘一听孙家有了喜事,很是高兴地道贺了一番,瞧着孙家人丁兴旺的样子,很是羡慕,不免就联想到薛
兴贵的亲事,寒暄了片刻后,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将篮子里的东西留下,想起家中还有许多事要做,便拉着薛柳准备告辞:“孙婶子您忙着,我们便不多打扰,先回去了。”
孙婶子挽留了一番后便客气地送客,临走又拿了不少家里做的吃食给薛柳,让她带回去吃。
薛柳无奈地收下了,不然还有的拉扯。
朱月娘笑着走出孙家的院子,转身就忍不住叹气:“原本想着挑个好日子去周家提亲,不想你小叔现在断了胳膊,这养养又要好一阵子,可又得往后拖了。”
薛柳算是看出来,薛兴贵一天没娶上媳妇,朱月娘就一天无法安心。
这不一回到家,朱月娘就立马拉着陈阿婆嘀嘀咕咕去了,两人说得兴致勃勃,一副薛兴贵靠不住,那就她们顶上的大无畏样子。
虽然薛兴贵现在形象不雅不好出面,但可以先给周家递话过去,先口头上将亲事定下来嘛。
薛柳千言万语都憋在肚子里,可不敢在这时候扫她们兴致,不然可真的要挨揍。
等中午薛兴富他们从地里回来用饭时,朱月娘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自然没有人说不同意的。
歇晌过后,薛家人便兵分两路.
朱月娘去找三大娘商议定亲的事,薛兴富则陪着薛柳往赵村长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