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宋珩的错觉,缇春说这话时似别有深意,宋珩听着,只觉胸腔里鼓鼓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似的。
他别过眼,一遍又一遍地调整呼吸,“我抱你回家吧。”
缇春笑吟吟的,像只乖巧的猫,“行,回家。”
缇春揽上宋珩的脖子,看了眼床边的面具:“你不戴面具了吗?”
“不戴。”
这是要以宋珩的身份带她出去。
“教人发现怎么办?”
“不会。”
他说的笃定,下一刻,他身上的衣裳瞬间变了模样,缇春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好奇极了:“你怎么做到的?”
宋珩藏好那只面具,抱着他出了门。
“说说吗,说说吗,怎么做到的,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也太厉害了吧……”
少女倚在他怀中撒着娇,声音渐渐远去,随后消失不见。
暗处的路屹安目光不错,眼色生出几分怀疑。
“奇怪,大玄官人呢,怎的不见了。”周应淮跟过来,面露不解。
路屹安问道:“你确定他往这个方向来了吗?”
“千真万确。”周应淮拍着胸脯,“就是奇怪,怎的突然不见了,难不成又出任务去了?”
毕竟大玄官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周应淮也没觉得太奇怪,就是有些遗憾,见一次大玄官可不容易。
路屹安久久不说话,引起周应淮的好奇:“路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没事。”路屹安为自己生出的荒诞的想法摇摇头,宋珩怎么可能是大玄官,二人的实力天差地别,宋珩就算再有进步,也比不过大玄官的一根脚趾。
“回去吧。”脑中挥之不去宋珩抱着缇春离去的身影,路屹安躁郁地揉揉眉心,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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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鹰近来发现他家公子很不对劲,这缇春都伤成那样了,他怎么还整天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都给迟鹰看毛了。
缇春的状态也在迟鹰意料之外,从前破个手指都要大呼小叫嘤嘤嘤的娇小姐,这次伤得那么重,愣是一声没吭,整天看见迟鹰还笑呵呵的,迟鹰更毛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单身汉迟鹰发出不解的疑问。
阿覃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好心解释:“你没看见吗,春天到了。”
迟鹰一本正经地说:“我看见了啊,这不花都开了。”
阿覃正因近来宋珩抢了她的活计闷闷不乐,闻言狠狠地翻了迟鹰一个白眼:“开开开,开你个大头鬼啊!笨死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