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点你自己,别自个看不着脚把自个给绊倒了。”
盛乐气喘吁吁地跑着,实在累了才扶着墙休息一下,追在后面的夜非白就像一只挺着圆滚滚肚子的不倒翁,跑起来摇摇晃晃的,却怎么也摔不下。
“我就知道小乐乐最好了。”
夜非白追了上来,纯粹的奔跑带来的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他喘着气瘫坐在阶梯上,笑着说。
也不知什么时候关系拉得这么近,喊上小乐乐了。盛乐并不在意喊的是什么,夜非白这个朋友,她倒是不抗拒。
只是这一声声的小乐乐喊得宁从白心烦,他的女人,怎能容忍其他男人亵渎。
可,可笑的是,送上门的盛乐他都残忍地拒之门外,他还有什么权利去说她是我的女人。
宁从白很轻松就追上了两人,站在两人中间,沉默不语,身上的寒气却不断冒出来。
“啊噗……”盛乐鼻子微微发痒打了个喷嚏,她抱着胳膊磨蹭着,嘟囔了一句,“这降温也太快了吧。”
“来,小乐乐,到哥哥的怀里来,温暖你整个夏夜。”
夜非白调皮地眨眼,笑着要抱盛乐,盛乐灵活地躲开了,还微微嫌弃地表示,他汗太大,有点臭。
“小乐乐,人家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嘛。”
委屈可怜在夜非白
表情上完美地演绎出来,他的每一个神情都充满了……无限的槽点。
“额,胖子,你能不能收起你这放荡不羁的博爱?”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绝对不演视而不见,盛乐欢快地配合着胖子出演着这一部无厘头喜剧,她很享受宁从白那张绷着的黑脸。
大有种,就喜欢看你看我不爽却又不能打我的样子。
“天地日月可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就是我剖出来的真心呐。”
夜非白嬉笑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笑出的泪,你不知是真的被自己逗笑了,还是心里苦,无处可诉,只能假以笑之名,哭一场。
盛乐也笑了,大肆的笑着,笑出了泪花,谁都清楚,其实一点都不好笑,只不过成年人,都习惯了掩饰。
走着走着,就散了。走着走着,就哭了。人生几十年,分分合合,谁还没遇到点糟心事。
两人相视一眼,继续疯癫着接戏,企图在戏里寻找着能释怀的笑。
宁从白咬着唇,那两个痴痴傻傻的背影,她心底的苦,他知道,如果当时,他没有踏上穿云寨,是不是,两人就不会有交集,她还是那个快乐的女山贼头头。
可惜没有如果,自己一次次伤害了她,却又一次次靠近,到底是为了什么?宁从白也想不明白,这就是师父说的情爱吗?爱而不得才是历练吗?
“胖子,其实你长得也蛮好看的。别自卑,有喜欢的姑娘,一定不要放手。”
“嘿嘿,不是我说,要是哥哥想找个姑娘,那还不是吃个鸡腿的事,全村的姑娘都围着要做我媳妇呢,可哥哥呢,就是看不上呀,喜欢你嘛,你又不喜欢我。”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