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她也绝对称的上多灾多难。</p>
可看着殷念，她还是忍不住怀疑，人能忍受痛苦的极限在哪里？</p>
“等你好了我再跟你说。”景莹都觉得在这个时候来拿程糖糖的事情问殷念有点不好意思了。</p>
毕竟，和程糖糖有关系，知道这个人的现在也只剩下她自己的。</p>
对别人来说，程糖糖和南卉是不是同一个人，并不重要。</p>
哪怕南卉是他们这边的人。</p>
可一个已经暴露的人。</p>
能有多大的可能在顶皇手下活下来呢？</p>
即便活下来，还能像以前一样自由活动吗？</p>
光是想想就觉得前路黑暗。</p>
“要么现在说，你现在不说，可能等我下次清醒，就得明天了。”殷念来到了池边，将两只手搭在岸上，用药水抹了一下被血糊黏住的眼睛。</p>
景莹两只手在前面有些纠结的交握着。</p>
“就是南卉，那个陪在顶皇身边的虫族，你知道吗？”她试探性问道。</p>
殷念将脑袋靠在自己的手臂上。</p>
“知道，她以前可能还给我传递过虫族的消息，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是她。”</p>
景莹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我就知道她肯定还帮过你们，她不是虫族。”</p>
“我怀疑她是我之前认识的人。”</p>
既然殷念都能变成虫族，还有献族那些孩子听说也能变成虫族。</p>
那南卉是不是也有可能成了其中的一员呢？</p>
景莹仔细的把程糖糖和自家哥哥的事情说了一遍。</p>
殷念沉默的听着。</p>
脑子却飞快转动。</p>
她突然想起，献族那帮之前就已经逃出来的，据说是被一个‘姐姐’带着的孩子们，是不是就是被南卉救出来的？</p>
知道虫化后需要白浆果保持理智。</p>
又是女人。</p>
而且能藏着这么多人，没有被白娘娘发现，那肯定是有一点特殊身份的。</p>
比如虫族的身份。</p>
让她很好的躲开了两边人马的怀疑。</p>
又是一心厌恶虫族。</p>
她看了一眼情绪激动的景莹，“好吧，那让我们假设南卉是程糖糖。”</p>
“你说，程糖糖是你哥哥喜欢的女人？”</p>
殷念托腮，“那顶皇也喜欢程糖糖喽。”</p>
“不然顶皇为什么宁可自己受重伤，也要保护程糖糖。”</p>
“当年你哥哥是用另外的相貌去见的程糖糖。”</p>
殷念皱起了眉头，“当年林枭和他又是好兄弟，整日里形影不离的。”</p>
“林枭和景光相都是领地上的红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你哥哥要保护程糖糖不被仇家发现。”</p>
“那带着兄弟去买糖的时候，必然也是让兄弟用了别的相貌的。”</p>
殷念的手落在了药池里。</p>
“那程糖糖呢？”</p>
“什么？”景莹一愣，激动的情绪都没褪去。</p>
“程糖糖喜欢的是你哥哥，还是顶皇呢？”</p>
“当然是我哥哥！”程糖糖激动的道，“当时我亲眼看见了的。”</p>
“我哥哥最后和糖糖姐姐告别。”</p>
“我哥哥说了，他要出去打仗，等胜利了就回来提亲，糖糖姐姐笑了。”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的样子。</p>
可听了这话的殷念却并没有露出松一口气的笑容。</p>
反倒是神情凝重的喃喃：“那可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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