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大惊,这样重的伤,他爹以后还能上战场吗?
“大小姐,这事还请您一定不要往外说。就连二公子,都不知道侯爷的伤如此严重。
侯爷说了,现在刚刚收拾完西戎人,或许还有几年的安稳日子。
但如果他重伤的消息传出去,一定会有人借此阻止他再领兵。
其他几位老爷在能力上各有各的不足,二少爷还未成长起来。
楚家军到时候群龙无首,这对楚家还是对离国,都将是灭顶之灾。
侯爷还说,此时停战,正当时。
过几年,等四老爷或者二少爷成长起来了,他就可以放手了。”
楚天骄点头,她当然明白他爹的用心良苦。
回到青松院,楚天骄整夜辗转难眠,她在想前世她爹的死,会不会就是因为那时已经也像现在一样有伤?
第二日,楚天骄还是极不情愿的回到了太学上学。
午膳的时候,大家都如常的坐在了一起,唯有陆钰一人,远远的一个人坐着。
王庭喊他几次过来,他都装作没听见。
王庭不解的问楚天骄:“你怎么他了?刚才叫他过来时就不肯,非常的不对劲。”
楚天骄抬眼往陆钰坐的方向看了一眼,挠头想了一下说:
“也就是昨日他说送我一副黄金甲,我让他折现而已。”
王庭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阿钰一个闲散的藩王世子,每月也就那点月银,哪来的钱给你打什么黄金甲?
他肯定是随便说说的。
谁知你竟然当真要人家折现给你,定是把他臊住了。
他脸皮薄,才不想见你。”
楚天骄深以为然,竖起大拇指夸道:“王胖,还是你了解陆钰,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你帮我给他带个话,我没当真,大家兄弟,谈什么钱不钱的,伤感情!”
王星然若有所思的提醒楚天骄:“楚姐姐,你确信阿钰哥是这意思?会不会他就是想送你一件礼物呢?”
楚天骄摇头:“不会,不会,那可是黄金甲呀,得多少钱呀!再说,我已经有了太子送的玄铁甲了。”
郑琳琅一听玄铁甲,就红了眼,嚷着一定要去侯府见识见识。
然后,话题就被带偏了。
可怜的陆钰独自孤零零的坐在远处,时不时的偷瞄这边热闹的场景,咬着牙低语:
“你们倒是再来哄我一下呀,再来一次我就勉为其难的过去了。”
可惜,直到午膳结束,几人都没有再想起他。
散学回家后,楚天骄原本想去找楚珉宇玩,结果得知她二哥已经出门会友去了。
这时,凤甲回来禀报,说西市那边,杜三有动静了。
“杜三找人重新办了一份户籍证明,简单的易了容。
让他的姘头出面,重开了间杂货铺。
他自己基本上不再出面。
我一直在暗处盯着,今早,看见一个戴着斗篷的人走进了那间杂货铺,停留了很久。
等那人走时,我想跟踪,结果跟丢了。
怕打草惊蛇,我也不敢跟得太近。
后来我找到了杜三。
杜三说,那人就是鬼盟的上线,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编了个故事,基本上算是糊弄过去了。
只要最近官府悄无声息不再查西市口,应该鬼盟的生意,会逐渐的恢复。
到时候就可以顺着那人往下查了。”
楚天骄去自己的梳妆台上,取出一个小瓷片,递给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