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焦云鹤皱起眉，他张了张嘴，清宁真人又道：“你修为尚浅，驾驭此剑时经脉可有滞涩之处？”</p>
衣摆之下，焦云鹤握起了拳。</p>
怀雀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有时的确会有……”</p>
“你过来。”</p>
焦云鹤掐住掌心，以温和有礼声名在外的他此刻忍不住贸然打断道：“清宁真人！”</p>
清宁真人这才望向了他。</p>
他一头白发，本就衬得人清冷之至，又眉目如雪，无端给人一种压迫之感。</p>
可焦云鹤却挺直脊背，毫无怯意也略失敬意地直视着清宁真人。</p>
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地凝滞起来，怀雀虽然迟钝，但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似乎有一点不大对劲。</p>
怀雀看了看焦云鹤，又看了看清宁真人，贝齿刚刚咬上红润的下唇，清宁真人便淡声到：“善渊真人有事找你，在昭云阁。”</p>
他看向怀雀：“你过来，我也有事与你说。”</p>
焦云鹤未动，怀雀捏着他的袖角摇了摇，小声道：“师兄，你去吧，我这里等你回来。”</p>
大约是“等你”两个字说的太绵软，焦云鹤的心又暖了起来，他弯了弯嘴角，刚抬起头，怀雀便习惯性地低了点头，像只等待被抚摸的小猫。</p>
焦云鹤却没有向以往一样揉怀雀的脑袋，而是按着怀雀的脸颊，手心在滑嫩的脸蛋上蹭了蹭。</p>
更亲密一些，在清宁真人这个“长辈”面前，也让怀雀更不好意思一点。</p>
他催促道：“师兄快去吧！别让师父等着急了！”</p>
“好。”</p>
焦云鹤向清宁真人行礼告退，礼节挑不出错处，可那眼神却含义颇深。</p>
等到焦云鹤走后，清宁真人一挥袖子，紧闭的大门上像是被笼罩了一层结界一般，幽幽闪着流光一样的波纹。</p>
“坐。”</p>
清宁真人道。</p>
怀雀看了一圈，唯一的座位只有清宁真人身边的那个椅子。</p>
怀雀想，清宁真人应该也不至于让他坐到地上吧……</p>
他慢吞吞地挪到那把椅子前，小心地坐了下去，也不敢随意地完全坐进去，只拘谨地放下半个屁股。</p>
怀雀还捏着袖口抖了抖，生怕里面的小满突然窜出来作乱。</p>
见他坐好后，清宁真人又一挥袖。</p>
一块雪幕忽地凝结于他们面前，光滑洁白的雪幕逐渐变得透明，映照出来却并不是衡阳阁的内部，而是另一方清晰的小世界。</p>
我去！</p>
怀雀瞪大眼睛，方才还怕小满捣乱的他此刻却忍不住摇了摇袖子里的胖鸟。</p>
——这不就是！3D全息投屏大电影！！</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