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画风变得这么快?!】</p>
虾眠也不高兴装死了,满地乱爬表示抗议。</p>
【最纯爱的一集。】</p>
【……你们倒是纯爱了!!!能不能先问问刚刚是什么情况啊?】</p>
【难不成也和我二师兄一样人格分裂了?】</p>
冥玄宝鉴听到这几句,嘻嘻直乐:</p>
“偌大一个剑宗,竟找不到一个正常人。”</p>
楚云眠:“何止,正常器灵都没有。”</p>
“……?”</p>
沉默寡言的极乐魔典:“?”</p>
颜九歌定了定神,稍稍推开一些几乎赖进自己怀里的鲛人,问出了和楚云眠同样的疑问。</p>
“小鱼,之前你是什么情况?”</p>
凌溪脸色有点白,眼神闪烁了下,半晌才缓缓开口:</p>
“是记忆。”</p>
“记忆?”</p>
“嗯。”凌溪视线完全移不开对方,就像她以前还住在鱼缸里那样,小小的一处安身之所,一掌宽的天地,还有一个已经占满她所有视线的人。</p>
“祂……是鲛人皇血脉记忆为主的我,当然……”</p>
见到颜九歌皱眉,凌溪连忙解释道:</p>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才是小鱼……”</p>
见她着急的样子,颜九歌回过神,连忙哄道:</p>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们不一样。”</p>
不,是一样的。</p>
鲛人忍住心中的贪念,默默想道。</p>
祂是……我一部分的本性罢了。</p>
作为这份血脉继承者必须要承担的本性。</p>
流淌在血脉里的执念,是我族的原罪。</p>
凌溪下意识松开了手。</p>
我不能……我不能伤害九歌,明明只要看到她就好了……</p>
颜九歌感觉面前人好像被一股巨大的悲伤淹没。</p>
她犹豫了下:“那记忆为何突然变了,变成了‘你’?”</p>
凌溪回过神来,虚弱地笑了下,眼底带着淡淡的温暖和感伤:</p>
“因为满月了。”</p>
“……满月?”</p>
“嗯。”她颔首,“这个月的满月,是我母亲的忌日。”</p>
颜九歌一愣,顿时六神无主起来。</p>
“抱歉……我……”</p>
鲛人只是摇头,忽然绽开清丽的笑容:</p>
“没关系的,母亲说过,每当她忌日时,只要我沉没于海水中,就等同于她的怀抱。”</p>
她眼神中带着怀念:“我们是海之子,母亲就在这里。”</p>
颜九歌望着她的侧脸,犹豫片刻,抚摸了几下她的头发。</p>
人族温热的肌肤是不同于海水的暖意,浇灌着枯竭的种子,慢慢冒出一颗嫩芽。</p>
鲛人微微一愣。</p>
怎么办。</p>
原来我的本性……便是如此恶劣、贪婪。</p>
血脉在身体中咆哮,传来蛊惑的靡靡之音。</p>
——我真的……很想握住这份不能独属我的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