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人会站在我们头上指手画脚!
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
红眼,“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你想将我做踏脚石?”
“不不不,应该是我们互相成就,义父,你甘心永远这样被困在一个狭隘的身体当中,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苟活吗?
既然他们将我们当做猎物,为什么我们站上巅峰,去重新制定规则?!”
红眼:“……”
姜尤,“义父,这世上的人说说白了就是一棵树上的猴子,往上看全都是屁股,往下看都是脸,只要你站的够高,就没人能够屁股对着你!”
“想想吧,你躲在这暗无天日的精神领域里,说不定你的仇人正在将曾经的事当做自己的战绩炫耀‘你们知道那个傻叉吗?哈哈哈,他曾经被我打得像条狗一样!’”姜尤声音尖利的怪笑着,模仿出刻薄嚣张的话语。
“他们在高声歌唱,而你呢?只有你自己能听见自己的怒吼,你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心,除了自己,你还能告诉谁?”
“哦,我知道了,你还能告诉我,在我这个你曾经蔑视的卑微的生命面前,掀开自己的伤疤,走下神坛……”
“义父,我们都是怪物,既然是怪物,就应该的做事风格!你研究人类古文化研究的太多了!身上都沾染了人味儿!做事情也像个人类,还不如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怪物!”
红眼胸膛一阵起伏,海浪翻涌更加凶猛了,整个天空黑压压的,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姜尤的目光中带着不顾一切的狂热,嘴角咧出放肆而张扬的笑容。
如一朵开在井底的曼珠沙华,你低头看去,她就伸手将你拉入深渊。
红眼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儿,就像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女儿,她也是这样,狂妄的想要征服一切。
可最后却是尸骨无存。
狂妄自大,却又疯狂而勇敢。
“你用自己的性命做赌,就没想过我万一没有能力替你压制;或者说我有能力,却冷眼旁观任由你去死呢?”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死。
若你无能,就对我没有用处,我在死前会杀了土豆,算是为我陪葬。”
“若你有能力却作壁上观……”
“你又当如何?”红眼一动不动盯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
姜尤,“若你袖手旁观,我也会杀了土豆,我看出来了,他死了,你就活不成。
不然你也不会每次都在他生死危机的时候冒出来,还托我看着他。
你不帮忙,我们就一起死。”
森白细腻的掌心里,伤口缓缓愈合,火种正不情愿地被压制着,钻入身体。
她说话很慢,却透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偏执。
一个理智的疯子,比精神病更难对付。
听见她的回答,红眼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
眼前这丫头够狠,是他需要的那种人。
可也正因为够狠,和这样的人合作,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出卖了。
但是好在根据以往的观察,她至少是个有原则的疯子。
“所以你说来说去都要杀了那呆子?我以为你对他至少有两分同伴情谊。”
“我对他当然有情义,陛下是我的知己,我相信它能理解我。”
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喜欢研究古文化,那么‘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你应该知道吧?”
姜尤说谎了,红眼并不是自己的唯一退路。
还有黎明塔的大祭司莫非,他也有压制火种的办法,只不过那是最后的选择。
她从不走独木桥,没有退路还依然前行的不是勇士,是傻子。
红眼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安城那个夜晚,在她面前显露出自己。
若是她永远不知道那呆子的身体里还有自己存在,或许就不会哄着那呆子跟着来到窿山。
两人之间也就不会有交集,他或许会在漫长的时间里消亡,也不会知道当初自己究竟面对着怎样的阴谋。
红眼恍惚间有种荒诞的感觉,不是自己选中了她,而是她选择了自己。
两人之间,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钓鱼的那一个,可如今看来,他似乎小看了眼前的人类女孩儿。
她有着比怪物更加敏捷的心思和更冷漠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