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古人对尸体是惧怕和尊崇,而且一向也很重视尸身的完整性,多少人死也要请求给自己留个全尸。
在古人的心目之中,随意触碰尸体会遭到逝者家人的强烈抗议,因为这是一种亵渎行为。
<div class="contentadv"> 刘瀚冷冷的说道:“迂腐,不查看,怎么弄清楚?不弄清楚,我死都不瞑目,霍哥是将军,马革裹尸又如何,怎么就碰不得了?我死后,尸体你随便碰,砍了扔掉都可以。”
见刘瀚这么说,霍光也不敢多说什么了,阙天华只能加快检查的动作,还用银针刺入了霍去病的肚子和喉咙等几个地方。
大概经过一炷香,他来到了刘瀚的面前,
“检查好了?”
“是的。”
“具体怎么回事?能检查出来吗?”
犹豫了一下,阙天华说道:“老夫感觉不像是瘟疫,也不像是中毒,有点像是中风。”
“中风?”
刘瀚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舒雨竹轻轻在他耳边说着:“就是后世的脑溢血。”
眼泪再一次从刘瀚的眼中划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人啊,说没就没了,可如果真是脑溢血,又有什么办法?这在后世也是死亡率极其高的。
他记得非常清楚,前世就有一个表妹,才十五岁,看着活泼天真可爱,在学校里好好的,可突然就晕倒了,然后说是脑淤血,抬到医院抢救,才一个小时,人就没了……
刘瀚彻底软了下来,目光看着屋顶,久久没有缓过神,口中喃喃的说道:“就这样吧,回家,回家。”
舒雨竹连忙招呼着人给他抬回府中,先是用烈酒擦了和触摸过霍去病的地方,甚至是全身,然后又给他洗漱。
刘瀚就这样一动不动望着天空,似乎能看到什么东西一般,任由她们摆布。
他一天都未吃饭,把一旁的小桃红担心得直掉眼泪,不停的说好话劝他。
“呜呜,公子,你怎么了,说说话呀。”
“你到底怎么了?”
“要吃饭的呀,我知道骠骑将军去世,您很伤心,但人死不复生呀。”
阿伊妹也是非常担忧,舒雨竹脸色倒是有一些复杂。在她眼中,刘瀚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有时候还有点冷血,一个穿越者对一个土著真的有这么深的感情吗?
可她注定无法理解刘瀚和霍去病的情谊,十几年的陪伴,如同亲兄弟一般,又经历过战场,好几次死里逃生,那种感情有时候超过了亲兄弟,不掺杂过多的利益,纯粹而美好。
第二天,刘瀚看着在床头,眼睛有黑眼圈的小桃红,轻轻的拉着她的手,捏着她的脸庞,“帮我煮一碗粥吧。”
“好嘞,吓死我了,没有你,我怎么办呀,我……呜呜!”
小丫头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好好好,我永远不离开你。”刘瀚抱着她,也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阿伊妹和舒雨竹也在旁边,看见刘瀚这样,松一口气,刘瀚随即把头枕在舒雨竹的大腿上,把脚放在了阿伊妹的腿上。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比历史上早一年死?”
刘瀚闻着舒雨竹身上的芳香,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话问着。
“早一些,晚一些,没有多少区别,人总要死的,历史充满遗憾,我们不是神,努力了就好。”
那一刹那,舒雨竹忽然有些心疼怀抱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