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家中有什么法事,多找的也会请一些道士和尚。时局不堪,福祸难料,谁家没点为自己备后事的心思。
且是苟活苟活,如野狗一般活着,也是这混迹南洋的常言。
<div class="contentadv"> 端来饭菜,牛肉蒸煮红透。闻着香味挠的上来,馋的人口水打转。
许是敬姜闻道士的身份,老板免了那水果的钱。又叫服务员小哥多上几个小菜,就与姜闻称兄道弟。墨香咬了口肉,见如此偷笑。自家姜哥今年不过才三十岁,倒是占便宜。
姜闻提耳听着话,知者老板有事求人。
原是他近日觉中噩梦连连,总是梦到小儿骑头。睡中难气顺,起来七窍皆堵。便是这酷暑之夜,浑身也是虚汗浸透,心有余悸。
“上次请了个神婆说我这是遇到了溺死鬼,让我去河边多烧些黄钱。可这黄钱没少烧,房子车子都送去几个。这噩梦不仅没减轻,还变得更重。我总是半夜咽不下气醒来,浑身是疼痛难受。家里的老婆孩子都被我这怪模样吓到了,搬回了她娘家不肯回来。私下就有人偷说我这是命绝之兆,盼着我早日死去。”老板拂袖垂泪神色伤悲,瞅着姜闻说话。“道长看我还能活几天?”
姜闻含笑,叫他伸出手来。老板自然无不从,又是伸手又是吐舌。最后一翻眼皮看看,便是点头问到:“老板前日可是见到过溺死的薨妇?”
“什,什么妇?”
“薨妇,就是淹死的妇女。”姜闻觉得与这没文化的人交流实属难。
老板忙说道:“看过,看过。前些时候王家二公子的老婆死了。我去送礼看了眼,就是样子很吓人。”
“未过头七,见薨妇。便是阴气入体,惊了魂。”
“还请道长救我啊。”老板疑心皆去,只剩满腔真诚。几张红钞放下后正身紧坐。
姜闻瞥了那红钞,不急不慢的叫墨香掏出几张黄符。
印上朱砂后以手代笔在纸上画咒,是以驱邪赶祟,清目明神之玄文。
画好后又让老板拿些姜来,挤下几滴姜水在符上,连姜带符递给老板。
“清水煮姜半个时辰,然后将符化入其中,饮用半日便可。”
老板听这话欢喜的接过东西,又叫那小哥再上只烤鸭。望着姜闻说:“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无妨,无妨。”姜闻风轻云淡的将那红钞收入袖中。
“话说起来,道长是要去哪家作法事?”
“话说来也是有缘,也是这城里的王家。”姜闻笑说。
墨香瞅着那老板满脸的惊愕,也分不清他是恐还是乐。
走时这人都没回过神,结账出门才听到他火急火燎的声音:“快,再去买些黄钱来,多烧給王家的大房老婆。”
墨香咧咧嘴,抬头看向姜闻问:“姜哥,他真是撞邪了?”
“是也不是。”姜闻笑道。
两人谈话间,城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