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脏。</p>
最后这句话，司景怀没说出口。</p>
对死人，他一向是不多做评判的。</p>
颜夏在一旁听完，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低落。</p>
“司景怀，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p>
“要不是我当初非要找到冷之安签下那份合约，后面根本就没这些事儿。”颜夏忽然有些自责起来。</p>
其实自从知道了假的司景怀就是冷之安以后，颜夏心里已经不止一次觉得后悔了。</p>
虽然她很明白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每一次看着躺在床上的司景怀，颜夏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陷入自责。</p>
司景怀闻言，转头看她一眼。</p>
看到颜夏沮丧的神情，司景怀的眸子轻轻眯起来。</p>
他抬了抬手想要把颜夏拥进怀里，奈何手上缠了绷带动弹不得。</p>
“这跟你没关系。”司景怀出声：“冷之安纯粹心里变态，在把他关进精神病院之前我就已经拿到了他的病例。”</p>
“所以，你不用自责，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p>
颜夏清楚这个道理。</p>
但她看着司景怀：“道理我都懂，可是……”</p>
她叹了一口气，现在说其他的已经来不及了。</p>
她正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一旁的司景怀忽然出了声。</p>
“帮我个忙。”</p>
颜夏侧头看他：“什么？”</p>
“我感觉后背有点痒。”</p>
颜夏听完立刻俯身过去帮他挠：“是这儿吗？”</p>
她小心地靠近司景怀，一边将手从司景怀的后劲处探进去，一边问。</p>
司景怀摇头：“不是。”</p>
“再下面一点。”</p>
“现在呢？”</p>
“还差一点。”司景怀一双含笑的眸子盯着颜夏，看着她越来越近的唇，开口提醒。</p>
颜夏轻皱了一下眉。</p>
只能将身体探过去：“现在呢？”</p>
话音刚落，身下的司景怀忽然支起身子朝她靠近，男人身上熟悉的冷香瞬间钻进她的鼻尖。</p>
颜夏一顿，感受着司景怀薄唇上温热的体温，和鼻尖萦绕的司景怀特有的气息。</p>
她一时间愣住。</p>
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司景怀哪儿是什么后背痒。</p>
分明就是……想亲自己。</p>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颜夏的脸红了一瞬。</p>
如果是以前，颜夏一定会推开他，嗤怪地等他一眼。</p>
但此刻的颜夏却舍不得，在这之前的每个日夜，她都希望司景怀能够醒过来。</p>
像以前一样亲吻自己。</p>
此刻实现，她的心脏仿佛被棉花糖填满，有种甜蜜又充实的感觉。</p>
或许是夜晚太过寂静。</p>
也或许是夜里的光线太过暧昧。</p>
颜夏盯着司景怀近在咫尺的脸，没有推开，只沉默了一下，就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p>
她学习能力挺强，曾经司景怀在她身上怎么做的，她一点点都还了回去。</p>
不算太大的病房内，只留下暧昧旖旎的声响。</p>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终于结束。</p>
颜夏本以为自己的技术已经挺好。</p>
但最后，还是以她的唇角麻木为结尾。</p>
她垂头看着司景怀，目光有些不忿。</p>
明明司景怀都已经伤的这么重了，但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竟然还是占据下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