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夏启晏给的压迫感已经够强了,这又来一个,春花夫妇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我们也不知贵人是谁,半月前只有个说话纤细男子找到我们,要我们见机行事,床头柜上还有那贵人给我们的一百两银子,物资也藏在地窖里……”
夏启晏和傅言辰对视一眼,说话纤细,那不就是太监么?
看来果真是盛嘉帝要置他们死地,两人皆是沉默。
这盛嘉帝也不过不惑之年,表面道貌岸然,贤名在外,实则内心阴暗,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早年为拉拢八大世家的第一世家夏氏而独宠夏贵妃多年,如今登基十年羽翼渐丰,大盛朝已步入盛世,盛嘉帝便不想再受人摆布,竟听信谗言陷害有功之臣。
朝中那么多是夏丞相的党羽,盛嘉帝想要对付夏氏难上加难,便开始亲近奸臣,陷害忠良,杀害有功之将,当真令人心寒。
夏启晏勾起唇角,看了一眼傅言辰,左手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中指骨节,轻声道:“他以为没了夏氏就能在朝堂上一言堂么?那我就给他好好上一课。”
傅言辰闻言,目光锐利如刀锋一般,竟也挑唇冷笑:“本将军也会回一份礼让他好好品尝一番,否则就太对不起他的这番算计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怒意。
这两人那无形又巨大的威压,压得在场的人都抬不起头。使得他们一滴一滴的冷汗,渗了出来,缓缓
流过脸孔,滴落在衣襟处。
跪在地上的春花夫妇缩成一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偏房里的夏云初给长满水痘的孩子吃了抗病毒口服液和退烧药丸,又将他发痒溃烂的伤口涂抹了药膏,见孩子安稳睡着后才走了出来。
村长和春花夫妇紧张地看向包得严严实实的夏云初。
“病人的寒症已退,伤口也都清理过了,症状得到缓解,大约七到十天便能痊愈。”
春花夫妇喜极而泣,他们的儿子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