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晏气定神闲地转动着中指上戴着的暗纹玉戒,身上散发的无形威压笼罩周围,让人连心生轻视都不敢,又怎么敢埋怨大晚上的召集?
“族长,不知唤我等前来有何要事?”
其中已花甲之年的大族老抚摸着发白的胡须,露出恭敬的神色发问。
夏氏族中本有八位族老,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也担任着辅佐和监督族长之责。
这流放途中,其中四个没熬过去,而他们四个老家伙却硬生生挺过了最初艰难的几日,之后受族长关照坐上了差役的马车。
赵槐安见有人开口了,连忙赔笑应和:“是啊,夏族长,不知我儿犯了何事?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看在昔日的份上留他一命即可。”
至于想怎么惩罚他都毫无怨言。
夏启晏是真的挺欣赏赵槐安的,他是个极有眼见的人,说话做事都很得夏启晏满意,这才让他跟着夏氏风光了多年。
即便赵氏受自己拖累被满门抄家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换作旁人,恐怕早就咒骂出声了。
这样圆滑的人成为亲家倒也不无不可。
“今日召集各位过来确实有件事要宣布。”
夏启晏淡淡地扫了鼻青脸肿的赵玉珩和夏如宝一眼:“本族长很看好赵家公子,决定结两家之好。”
闻言,赵槐安却是面色一喜,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只看到坐在一旁的夏如宝,而他真正中意的儿媳人选夏云初并未到场,那让儿子娶谁
呼之欲出。
尤其是儿子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想来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赵夫人本心疼自家儿子,如今听闻可以和夏家结亲,也顾不得心疼,连忙询问:“不知是哪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