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娄家大娘气势汹汹,大声嚷着朝包子铺走来。
“官爷,就是他们家!”
为首的衙役,手扶着腰刀,慢条斯理的看向银杏:“你们掌柜的呢?叫她出来!有人告她!”
“她告我什么?”陈幼筠从后院走到铺子门口。
那带头的衙役见是个不足十岁的女孩子,左右打量了一下,向内看去:“你家大人呢?叫她出来说话!”
“这是我的铺子,我就是掌柜的!”陈幼筠神情淡定的说。
那衙役好半天没回过神:“你是陈氏?”
“我是!”陈幼筠淡淡的应声。
“现有娄氏状告陈家包子铺,擅自撕毁契约,不按照约定交付包子,且涉及数额较大,可有此事?”衙役问道。
“确有此事!”
“官老爷!你看看,你看看,她们都承认了,快抓了她们,包子我不要了,叫她们把钱给我吐出来!抓她们进大牢!”姜家大娘见陈幼筠承认了,激动的抓着衙役的胳膊说道。
“松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官府办案岂能由你等指手画脚!”为首的衙役怒喝着。
娄大娘赶紧收回手,缩了缩身子。
“大老爷,会不会是弄错了,陈家包子铺声誉一向很好,绝不会昧人钱财!”有街坊邻居出来说话。
“错什么?她亲口承认的,那还有假?”娄大娘气呼呼的瞪着说话的人。
“我再问你一遍,你陈家包子铺是不是有不按照约定交付给货物,确实否?”为首的官爷再次确认。
“回官爷,确实!”陈幼筠上前一步,站在阳光下。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店内所有人等,统统带回衙门审问!”为首的衙役挥着手下令。
娄氏喜的嘴都咧到耳朵后面了。
银杏脸刷的一下白了,血色净失。
“不可能,陈家不像是会做这事的人啊?”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
“官爷!我要告官!”陈幼筠举手示意,大声说道。
“你要告官?告谁?”为首的衙役转过身,皱着眉头问道。
“我要告娄家,擅自违约,私自降价,跨坊售卖。”陈幼筠用手指着娄家。
那为首的衙役看了看娄家的,又看了看陈幼筠,一时摸不着头脑。
头一回见着互为被告的!
“你告娄家,可有证据?”
“我陈家与娄家在合作之初,就签订契约。契约上写明了,他家每日来我家铺子拿包子去售卖,不得降价低于5文,不得在昌乐坊以外的地区售卖。”
陈幼筠上前将契约递给为首的衙役。
“昨日有天井坊吴家上报,昌乐坊娄家违反契约规定,跨越界限到天井坊售卖,还私自降价,扰乱市场秩序。现有吴家人在此。官爷,可以询问是否属实。这是契约,官老爷请过目。上面有娄家签字画押!”
“按照契约,娄家违反契约,需赔偿我陈家包子铺五十两银子,陈家包子铺从今日起收回昌乐坊娄家的售卖权。”
娄家大娘惊的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了还要倒给你五十两银子!”娄家大娘扑过去,要抓陈幼筠。
一把刀唰的开了鞘,横在娄大娘脖子面前。
明晃晃的刀身,锋利的刀刃上倒映着娄大娘的身影。
那娄大娘顿时僵住了不敢动。
她白着一张脸,身体筛子一般颤抖着,嘴唇没半点血色:“……官…官爷…官爷饶……饶命!”
那为首的衙役,高声喊到:“天井坊吴家,可在?”
吴家战战兢兢走上前来,行礼道:“小人在!”
“你昨日找到陈家所说可是属实?”
“回官爷,属实,并无半句虚言!陈家包子铺与咱们各家都签了契约,还签字画押了。那娄家跑到天井坊来卖包子,是街坊邻里都亲眼目睹的。官爷可去查证!陈家一早就定了售价不得低于5文,娄家在我们天井坊将包子以4文钱一个卖出去,导致我家好一段时间没有生意上门!”吴家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