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的菜。”吴卉直言道。
“卉姐就是有性格,向你学习。”山椿还真的很佩服。
“那是,何必把自己看得那么低?我们虽是农村人,虽是农村户口,虽是吃的农村粮,但我们不比别人差,也不信我就比别人低一等。”吴卉一直随性而为。
“难怪你敢和王书记对着干哦,服。”蒋毅说。
“不是吧,我还是很遵守纪律,也很遵重人的,特别是领导,我更是尊重。我只是对不正确的工作安排,不正确的人和事看不惯,不怕而已。”吴卉纠正着蒋毅。
“人生路长,可能会遇上形形色色,美好与丑恶的人和事,还是要变通一点好。”蒋毅说。
“变通,你要我委屈自己的内心,如张承莲那样去迎合?我是不干的,不怕你们笑话,如果我是那样,也就不在罗汉乡受夹磨了。”吴卉坚定地说。
“张承莲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都入了党,还请了客。”山椿问。
“是的,请了我们几个同学。”蒋毅说。
“我是没去的。”吴卉不屑地说。
“我是下村去了,没得到消息,不然还是要去的。”山椿说。
“反正我是不去的。”吴卉可能是从心里反感。
“唉,卉美女,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为人,各有各的性格,要包容。”山椿说。
“我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吴卉说。
“就你们四个?”山椿想起南津中学一批考起的六个,自己和吴卉没去,就只剩四个了。
“哦,我们四个加一个金区长。”蒋毅说。
“金书生?他也参加了?”山椿有些不信。
“哈哈,你消息不灵啊。”吴卉笑了。
“哦。”山椿没说话,却想起了那天打电话到南津找张承莲时接电话那女人阴阳怪气的说那些话,当时山椿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莫说这些,还是说刚才的事吧,又被你成功转移了话题。”吴卉指着山椿。
“什么啊?”山椿一时没明白过来。
“你不是说有什么想法吗?”蒋毅问。
“哦,还不成熟,只有那么一点点思路。”山椿说。
“说来听听。”张竹也看着山椿。
“还是算了吧,没想好的一点点思想火花,过早的放了光,怕是不好吧。”山椿仍然不肯说。
“我说,你个章山椿,这里一个是你老乡,两个是你同学,你有啥可隐瞒的?”吴卉佯作生气。
“哦,是这样的,我们乡吧,有一个化佛寺,寺下一化佛酒坊,祖传工艺。酒香酒纯酒好,可就是因为资金和销路的问题不敢大量生产。我想是不是怎么想个办法解决一下销路和资金的问题,扩大一下生产。”山椿说。
“人家的酒坊怎么生产与你何干?”吴卉不在意这些事。
“不是想扩大生产吗?”山椿看着吴卉。
“人家的坊,扩大生产也是人家的事,有你半毛钱的关系?”吴卉快人快语。
“别打断,让山椿说。”蒋毅觉得山椿不会无故说起这事儿,便招呼吴卉。
“如果我们参与扩大生产,不就与我们有好几毛钱的关系了吗?”山椿淡淡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出钱,帮他扩大生产?”张竹问。
“是这样,也不全是这样。我的想法是合作。”山椿说。
“怎样合作?”吴卉眼大了眼睛。
“他们有技术,有设备,有地盘。要是我们有钱,合作起来不是就可能扩大生产了吗?”山春说。
“哦,明白了。”蒋毅懂了。
“要多少钱?我们有吗?”张竹说。
“如果有心要干,我再具体的去计划计算,只是无论多少,我们都拿不出这钱吧,再说这肯定也不是小数目。”山椿说。
“这样,山椿,你认真的做个规划出来,再说。如果可行的话,可以动员更多的人参与,人多力量大。”蒋毅说。
“有一个问题你们得考虑,这样做违不违反纪律和规定。”张竹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现阶段可能还是有一些吧,就不知以后如何。”蒋毅说。
“我也考虑了这个问题的,我们不在明面上,也没人能说什么吧。”山椿说。
“哦,这样好。我也回家问下我老汉,看有什么办法。”蒋毅说。
“我不管你们怎么干,就是一条,你们大家决定了的事,不能少了我卉卉。”吴卉不想去沾这些弯弯绕。
正胜传来消息,王股长向所长汇报了,所长也同意零卖。王股长又以年前时间太紧,来不及为由,把时间推到了年后进行。
正胜不明白王股长推后时间的目的,山椿到是猜到一二。应该是房管所觉得年前卖了房的钱,县财正一定是全收上去应付过年,而年后再卖,所得的钱,就会有自主支配的可能。
但山椿没有说透,只是叫正胜,如果想买房,就下定决心,在过年时去拜访一下王股长,这些关系是很有用的,还有可能就是年后卖房后,正胜的工程款也许能收回一些。
正胜最后下决心信山椿一次,答应照办。山椿也把年后办理买房手续的一切事宜托付给正胜。
黄莲乡离普慈县城清流镇确实是太远了,来一趟不容易,并且遇到急事儿,时间也来不及。
这个春节,山兵和胡仁昌还是没有回家,家里也没有他们的讯息。山椿在章家湾里到处走走看看,到也过得惬意。
“椿老弟,你君姐叫你抽空去童安一趟。”初二的下午,山火来家里给山椿说。
“哦,君姐不回娘家吗?”山椿问,他心中想,这君姐也是该回娘家拜年的吧。
“没有,过年,她们面坊的生意最好,忙不过来,都没回来过。”山火解释着说。
“你最近去过童安吗?”山椿又问。
“很少去,还是五月里她过生的时候去了一趟。”山火说。
“哦,那面坊也累人,山君姐吃得消不哦。”山椿还在担心君姐,怕覃四娃没听进自己的话,还让君姐一个人干活。
“累是累,不过覃四娃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少出去打牌了,都在帮着面坊里做事儿,比才嫁过去那阵好了。”山火说。
“哦,那就好。”看来自己的话还是起了点作用。
“君姐有啥事?叫我过去。”山椿又问。
“没说,只是带信叫你抽空过去一趟。”山火说。
应该是有什么事,叫抽空过去,就是一定要去,而不是说得空过去。得空过去是有空就去,没空就不去。山椿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