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阿诗卓玛被控制了。”
“被司陌宸控制?”靖王叔有点不相信:“你若是说阿诗卓玛用蛊虫控制住了司陌宸,我会更相信。”
“可阿诗卓玛在明,司陌宸在暗,他若是背地里下手,阿诗卓玛未必提防。”
“那你刚才有没有问起狼行之事?”
“问了,最初阿诗卓玛不肯承认,后来就恰到好处地晕倒了。”
“哼,她这就叫咎由自取,恶人还要恶人磨。控制了她正好,处理南诏之事也就不怕她耍什么花样了。”
“现在最为棘手的,不是南诏之事,而是宸王。假如真的像我所猜测的这般,那宸王竟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打败卓玛公主,可见不简单。”
“你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有没有可能,是人家两口子现在已经夫妻同心了呢,刚才不过是措手不及,合起来演一出戏,逃避你的追问而已。
而且军营里,我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啊,刚才试探过那几个士兵,一切井井有条。宸王与穆家军相处也十分和谐,今天刚一起研究过作战计划。”
“可我觉得很不对劲儿。”
沈峤正色道:“您看,您老驾到,穆家人竟然都没有出来迎接拜见您,这就已经很反常了。
肯定是咱俩直接打了宸王一个措手不及啊,他担心穆家人再暴露什么信息,于是命人拦着呢。”
靖王叔颇不以为然:“你好像有点草木皆兵了。就路上你跟我分析的那些情况,压根就说明不了什么。
即便在猎场里那场腌臜事真是宸王谋划的又怎样?男人家谁还没有点野心啊。
只要成为南诏驸马,以后南诏的天下都是自己的,这么好的事儿除了邯王那个傻小子,没人不乐意。”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暂时间还没有真凭实据。所以,我才要留在军营里,相信一定能找到他的破绽。”
“若是按照你说的,司陌宸在军营里已经掌控了主动权,你选择留在军营里,无疑就是与虎谋皮,自投罗网,岂不危险?”
“可我们若是不留在军营,他不更一手遮天了?”
“你跟邯王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一个是吃了熊心,一个是吃了豹子胆。一个女娃娃家,竟然就这么大的胆量。”
沈峤也有点发愁:“我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也怕的紧呢。但是我相信,宸王现在比我更害怕。”
“罢了,你说如何就如何吧。等明日,本王见到穆家老儿,摸清楚这里的情况,咱们再做决定。
假如,司陌宸仅仅只是掌控了卓玛公主,一切都好说。我们就虚晃一枪诈他一诈,让他直接退兵返回上京。
司陌宸若是乖乖配合也就罢了,他若是真的有什么野心,肯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止,到时候他狗急跳墙,一定会暴露他的计划与野心。”
沈峤点头:“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穆家军是否被他控制住了,在摸清最后情况之前,我们暂时先不要着急打草惊蛇。否则一旦撕破了脸,我们初来乍到,势单力薄,处于被动,就麻烦了。”
靖王叔漫不经心地道:“就怕,等到明天,司陌宸就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布置好了。你再想发现什么疑点,可就难喽。”
可不是嘛。
可自己也只能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将司陌宸逼得太紧了。
否则,兔子急了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