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有些东西还真是没办法,比如说颜值,一副好皮囊真真是走哪儿都能事半功倍,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跟主上这般,怕是百年难得一个。”景山不是想打击她的自信心,可认清现实也是极好的,免得她以后生出癔症来,那这孩子就毁了。
可铃铛不这么想,“人有目标是好事,不能因为困难而降低自己想要的。”
景山:“??”
这话都是谁说的?
“谁教你的?”景山低声问。
铃铛指了指门口位置,“当然是师父教的。”
闻言,景山回头看了一眼,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果然都是一个德行的,不过没关系,等长大了……总会改变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景山看了看院子里的铃铛,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时间有些心内忐忑。
那图会有什么大玄机吗?
不过,林俨这老东西惯来阴狠毒辣,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委实也不奇怪。
当然,还有别的东西。
“你们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难处?”铃铛凑上来问,“我说的难处,不是说你们打不过,而是对方可能会造成很危险的事情?”
景山瞧着她,“你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可没这么说。”小姑娘摇摇头,“就是看着你们的脸色不太好,师父的脸色有点凝重,想必事情不小,所以才有点好奇而已。”
景山缄默不语。
“哎呦,不想说就不说吧,瞧着好像是非要逼着你说似的。”铃铛哼哼两声,兀自坐在炉子前面,把玩着飘落在桌案上的落叶,一副哼哼唧唧的模样。
景山这会的心思也不在她身上,只要确保院子里安全,没什么人盯着便罢了,至于屋子里……那便是主上的意思。
过了半晌,屋子里总算是有了动静。
薄言归抬眸瞧着长明,“你确定就靠这些东西,能改变燕国的国运?将个人宿命与国运牵扯在一起,是不是有些滑稽可笑?若是如此,当年的燕帝为何不这么做?”
这是薄言归想不明白的问题所在,既然有这种办法,当年的燕国强盛如斯,想做到这些应该不难,只要燕帝一声令下,有的是能人异士为他去做。
可,为什么不呢?
“因为这需要付出代价。”长明摇摇头,“不是所有的代价,都是可以轻飘飘的忽略的。”
闻言,薄言归眉心微宁,“代价?什么代价?”
“至亲骨血。”长明开口,“而且还得是直系,也就是说,是最最亲近之人,是你心中所牵扯的舍不得的那位,才能有强大的怨念支撑这个法阵的运转。”
薄言归缄默。
燕绾?
燕帝知道,所以舍不得,这才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如果说非要用来欺骗或者什么的,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阵眼可是用活人来祭祀的,这里面的怨念会将这人吞噬,时间久了法阵便无法受布阵人控制。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可能会反噬其主。”长明解释。
薄言归点点头,“那我明白了。”
比起林俨,燕帝更像个人。
虽然全天下的人都认为,燕帝暴虐无道,燕帝残忍嗜杀,可真的到了那一刻,反而是这暴虐嗜杀的燕帝,才像个活生生的人,像个实打实的父亲。
林俨这是要牺牲他唯一的子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