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展从城南进的城,去城西要经过s城市中心地带。这里一排排的酒店宾馆、霓虹灯闪烁,尤其又以笙丽、庭御、梦田豪丽、莱凯、锦都莱蔻几家五星级六星级酒店、饭店最为豪华。
五年以前,萧展每次经过这里都是匆匆而过,都没想过进去消费。今天的他不一样了!师哥王世通用一千万元钱币换了他的十颗天品灵晶,他萧展是千万富豪了!
但他还是无暇多看这里几眼,五年了,离开芸儿五年了!她还好吗?萧展只想以最快地速度找到她,回到她的身边,永远和她在一起。
忽然,他看到锦都莱蔻大饭店门前一个花罐后面,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背着喜洋洋书包,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因为刚穿上几万块钱的暖和大衣,奢侈了一笔。看到那个小女孩,他突然想到“卖火柴的小女孩”,感觉很不好意思。
他停下匆匆的脚步,来到小女孩面前,站在迎风一侧,蹲子道:“小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你爸爸妈妈呢?”
萧筱依道:“我妈妈在里面上班呢!我爸爸……哈哈,我不告诉你!”
萧展看着这个小女孩,感觉她的面貌,竟然,竟然很像欣芸。他不由地温和地道:“哦,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你冷不冷啊?你妈妈几点钟下班啊,我看你的鼻子都冻红了,你妈妈知道你在门口吗?”
萧筱依道:“冷。但我打手机跟妈妈说了我在门口不冷,要不然她会担心我的。妈妈说很快就下班了,接我回家。大姨从幼儿园把我带到这的,但我恨大姨,每个月她收了我妈妈很多钱,还要我妈央求她,她才肯到幼儿园接我,还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骂我可以,骂我妈不行,我恨死她了。蜀黍,你挡住了风,我感觉没那么冷了。”
萧展突然鼻子一酸,这还真是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啊。
“叔叔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来了,有很大很大本事了。以后你大姨再骂你,你告诉叔叔,叔叔帮你收拾她!”萧展扬了扬胳膊,示意自己力量大。
“谢谢蜀黍,不过蜀黍可能看手机里的小说看多了哦,如果收拾了我大姨,谁接我放学哩。哎呀,我妈妈出来了,我要回家了,蜀黍再见!”
萧展看到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向饭店门口跑去。
锦都莱蔻饭店门口,一个系着围巾的女洗碗工正在东张西望,嘴里喊着:“筱依,筱依,你在哪呢?”
系着围巾的粗布衣服也掩盖不住那个女子玲珑曼妙的身材。
看到她侧脸的第一眼,萧展就认出了,她就是他日日夜夜、白天挂念、做梦梦见、魂牵梦萦的欣芸。
萧展看着小女孩奔向她,他迅速一转身,用风衣的背影朝向她。
欣芸还是改嫁了,女儿都这么大了!自己回来迟了!
萧展心中忽然一阵阵酸楚涌上来!
罢了,看她们娘俩感情很好的样子,她们一家三口应该很幸福吧!我来迟了,真是造化弄人,清鹤师兄,我恨你,你干嘛抓我去修真!这一身玄幻道法有什么用,我只想和芸儿过一辈子啊!
萧展偷眼看着欣芸抱着小女孩走开了,他垂头丧气,走向另一侧,也缓步离开了莱蔻饭店,脚步沉重有如千钧重铅。
刘欣芸一把抱起萧筱依,道:“宝贝,等妈妈等急了吧。这门口跟饭店里面不一样,寒冬腊月,寒冷彻骨,妈妈对不住你。”
萧筱依道:“没事,没事,妈妈一天上班12小时,才真是辛苦。刚开始是有点点儿冷,后面那个怪蜀黍来帮我挡住风,就不冷啦!”
刘欣芸抱着萧筱依,向饭店另一侧走去,那里有她停着的电动车。她也早就注意到了一个男子,蹲在女孩跑过来的花罐后面,看那背影,好像挺熟悉的感觉。
她赶走心头的这个异样感觉,一边把萧筱依埋进胸前,让她的脸暖和一下,一边继续跟萧筱依聊着天。
“那你有没有谢谢叔叔啊……”
一辆劳斯莱斯从饭店门前开过,赶上了刘欣芸,五十多岁的郭簿厚伸出了圆滚滚的头,他一脸油光满面,叫道:“欣芸,送你回家!明早再接你过来上班,你也不用管那辆电瓶车了。你呀你,都帮你买了一辆法拉利了,你连开都不开,天天骑那小毛驴,停在地下停车室都厚厚一沉土了。你呀你,说你什么好呢!快上车,别让孩子冻着了。”
s城郭簿厚“花爷”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为了泡女人,郭簿厚从来都是花钱如水、挥金如土。但是手都还没摸一下,就一下子送出一辆法拉利,他也是头一次。偏偏人家还不开他的车。
“谢谢郭总,真不用!小毛驴挺好!”刘欣芸加快了脚步。
郭簿厚眼看着刘欣芸置他于不顾,开出电动车,载着萧筱依,一路朝城西骑去。
他无奈缩回了头。
他一踩劳斯莱斯的油门,“哄”地一声,汽车瞬间就追上了刘欣芸的小毛驴。
“欣芸,外面冷。你不冷,孩子还冷呢,上车!”
“郭总,真不用,谢谢。”
“上车!”
“不用,郭总请回去!”
“我妈妈说我们不坐你的车,叔叔您请回吧!”
劳斯莱斯跟着小毛驴走了几公里,然后突然向前开出去,一转向,横在了电动车的前面。
郭簿厚从车上走下来,“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他看着不得不停下来的刘欣芸,道:“欣芸,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莱蔻,我会到这个小饭店来做个小经理?s城十分之一的产业都是我们郭家的,我郭簿厚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偏偏喜欢上你了。今天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载你一次,安全把你们娘俩送到家就好了!”
刘欣芸把萧筱依抱了下来,让小女儿站在地上。她突然很害怕。这一段路是最荒凉的地方,原本想着过了这一段路,前面车子又会更多、又会热闹起来就不怕了。
但她握着拳头,冷冷地道:“郭总的心意,欣芸心领了,奈何欣芸福薄,无福消受。车库的车,您开走吧。今天,我也不会坐您的车的。‘花爷’的车,上去怕就不好下来了。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还请郭总自重。”
“欣芸,你就坐一下吧,啊!”郭簿厚走了过来,要拉刘欣芸的手。
“郭总,这里也会有车子经过,拉拉扯扯,你不怕他们用手机拍了登报纸,爆你的料吗!”
“哪家报纸他妈敢管老子的事,它后天就不用出刊了!欣芸,走走,走走……”郭簿厚拉着刘欣芸的手,就往车上面去,他打开了后座车门。
刘欣芸用力挣扎,奈何力气太小,还是被郭簿厚拉了过去。
萧筱依先是用小拳头使劲打郭簿厚,继而突然抓着郭簿厚的手,张开嘴巴用牙齿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哟!”郭簿厚一阵钻心的痛,恼羞成怒,左手甩开了萧筱依,右手猛地一推,把刘欣芸推到了后座里。
郭簿厚看着牙齿印,忽然一阵阵“哈哈”大笑,然后道:“好,很好!很久没这么刺激过了!老子今天就在这荒郊野外豪车里尝尝鲜了!”
说完他把外套一脱,也钻进了车后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