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朝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来与徐宁的大喜之日,他的情绪高昂激荡,难以入眠。
好在,人逢喜事精神爽。
哪怕一整夜睡不到完整的两小时,霍云朝脸上不见丝毫疲态,他早早起床梳洗,里里外外地打理好自己,穿上徐宁特意为他定做的喜服。
霍云朝兴致勃勃地找到霍天祥,满眼期待地问道:“爹,快看宁娘给我定做的喜服!我穿上怎么样?精不精神?”
霍天祥对霍云朝的喜服期待已久,多日的期待非但没落空,反倒是更大的惊喜:“精神!朝儿你穿上喜服人显得特精神!朝儿,你转过去让爹仔细看看后背,哎哟!绣娘的手艺真不错!还给你预留了地方,等你的身子骨养结实了,再穿也不会嫌小。朝儿,宁娘真疼你,用这么好的料子,你可得跟宁娘好好过日子。”
霍着说着又开始叮嘱霍云朝,生怕这花花心思不少的长子背弃徐家父女。
不等霍云朝回答,一旁的霍氏老族长走过来,接过话茬训诫道:“朝儿,你爹说的没错,徐家待你不薄,咱老霍家的人,甭管男的女的娶的嫁的,谁当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也要把它逐出霍家!”
霍云朝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抱住老族长。
霍氏老族长懵了,他活到这把岁数,从没哪个小辈这么亲近他,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
霍云朝大声道谢:“老族长,谢谢您
发动这么多族人来操办我的婚事!徐爹和宁娘跟族人关系不和睦,要不是老族长您深明大义,爱护小辈,我和宁娘的喜事不会像今天这么热闹。老族长,谢谢您!”
老族长听着霍云朝真情流露的道谢,眼眶微微湿润,拍拍霍云朝的后背:“朝儿,你不用谢我。你是我们老霍家的人,就算你入赘了徐家,骨子里流的仍旧是霍家的血。我是半只脚迈进棺材的老东西,活着的时候就盼着霍家上下一条心,有钱大家一起挣,有苦大家一起担,一起为霍家子孙打下家业。”
说到这里,老族长顿了顿,酝酿了下措辞才说:“朝儿,你是老霍家为数不多的读书人,老族长不指望你能担起振兴家族的重担,只盼着你有用得上人手帮忙的时候,先想到族人。你们吃肉,让族人跟着喝汤就行。”
他没有逼迫霍云朝无偿贡献的意思,只希望霍云朝能给族人些许便利,互帮互助。
霍云朝拍着胸脯保证道:“老族长,我答应您!治虫药,我只打算赚两季的钱,明天我会把治虫药的配方无偿捐给族里,谁想学都能学。”
“此话当真?”老族长激动得无以复加。
霍云朝进一步解释道:“真的。老族长,我研制治虫药的本意不是为了挣钱,再加上我所研究的治虫药是从书里学来的,具体的效用还不可知,还得多试试看。我之所以卖治虫药是筛选出愿意跟
我一起进行治虫药试验的人。”
老族长想到霍云朝治虫药卖的价钱低廉,但凡是愿意尝试的人都是买得起的:“好好好!咱们老霍家的祖坟冒青烟儿了!”
霍云朝又问:“老族长,我爹跟您说过独轮车的买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