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一路紧赶慢赶地回娘家,她要第一时间跟娘家兄弟说造纸工艺的事,让陆八有心理准备,再回家催徐大墩和儿子们去跟霍云朝学造纸工艺。
陆氏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但她却忽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事实——霍云朝愿不愿让徐大墩父子几人来学。
霍云朝搞的那些发明创造,陆氏和徐大墩是一点光都没沾到,倒不是她舍不得下脸面,而是霍云朝明确表态陆八夜闯徐家触了他的逆鳞,他绝不原谅陆八陆氏和徐大墩!
陆氏和徐大墩,陆八以及他的姐姐姐夫等姻亲关系,休想从霍云朝身上挣到一枚铜板!
有句古话说得好,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霍云朝对意图伤害徐宁的陆八恨之入骨,陆氏、徐英和徐大墩也在他的仇人之列,他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做不来一言不合就夺人性命的事,但他绝不原谅这些伤害徐宁的人!
道德审判只对有道德的人有用,陆八等人渣是没有道德的,霍云朝非常明智地不搞道德审判,他只会进行针对性的“经济制裁”!
陆氏满怀欣喜和希望地赶回娘家,还没迈进家门就被泼了一盆洗脚水,她胡乱抹掉脸上的水,“哪个短命鬼泼我水?我……”
待她睁眼一看,端着水盆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生她养她洗脑她的亲娘,到嘴边的脏话全吞回去。
“娘,谁给你气受了?”
陆母带着哭腔说:“还不是那个
小贱蹄子!仗着自己有了身孕,成天使唤我。你爹,你爹他……”
陆氏捕捉到关键词:“娘,你说谁有身孕了?那是谁的孩子?”
想到那小贱蹄子跟丈夫好过,如今又怀上儿子的孩子,陆母一面妒恨不已,一面又暗自庆幸:“孩子还能是谁啊?当然是你弟弟八郎的!”
毕竟陆八曾沦落为周大少爷的玩伴,每次周大少爷一来,陆八好几天下不来床,陆母嘴上不说什么,但她非常担心陆八从此不能人道,无法承担起传宗接代的重任。
丈夫娶小妾的行为,无疑是认定她生的儿子没办法继承香火,这行为带给陆母巨大的打击,让她伤心欲绝,成天以泪洗面。
好在陆八本人够争气,借着周大少爷之手让他爹没了生育能力,现如今更是成功让那小妾怀上他的孩子。
陆氏听着亲娘的抱怨,心乱如麻:“娘,八郎不在家?他上哪去了?”
陆母:“八郎去镇上了。怎么,你有什么事要找八郎?”
陆氏赶忙说明来意:“娘,霍云朝说公开造纸工艺!我想着让八郎过去学造纸。”
陆母一脸不信:“造纸?霍云朝会造纸?造纸那么难,他连地里的活都整不明白,他怎么可能会造纸?”
陆氏耐着性子解释道:“独轮车、打谷机、谷风机全是霍云朝鼓捣出来的。是,东西不是霍云朝打造出来的,但他就是有本事能找到一堆帮他干活的人!娘,退一万
步来说,就算霍云朝造不出来,咱也不过是花一点时间去看看,又不会耽误正事。”
有那几项实绩在前,霍云朝能造得出竹纸的可能性大大增加,陆母心里还是没底:“你又不是不晓得八郎对徐家干了啥,霍云朝怎么可能会愿意教八郎?”
陆氏理直气壮地回道:“霍云朝不教八郎就不教呗,娘可以找信得过的人去跟霍云朝学,学成回来再教给八郎啊。”
陆母松口答应下来:“等八郎回来,我再好好跟他说。”
又一次为娘家做出贡献,陆氏心情大好地哼着小曲儿回平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