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是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盘,但她与徐宁的利益是基本一致的,听到徐宁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宁娘,你就不怕有人趁机勾搭朝儿?”
“我不怕!”
徐宁想也不想地否认,见陈氏忧心忡忡的表情,她笑着说:“后娘,说句不中听的大实话,我怕也没用啊。若是相公真有心找别的女人,我是能把他绑在裤腰带,还是锁在家里不让他出门啊?很明显,我不可能这么干。
相公也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花心男人,如果说相公真不想跟我过了,他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要摆脱掉徐家赘婿的名头。哪他不想当徐家赘婿,那么我就知道他不想跟我过了,我也不会胡搅蛮缠。他要走就放他走,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我是不会给自己添堵的。”
陈氏看了看门口:“宁娘,你现在固然想得开,真遇到那么糟心的事情,没准你的想法就改变了呢?要我说啊,你还是想办法看着朝儿,不要让他动歪心思才对。”
话说到这份上,陈氏始终不改她的想法,徐宁心知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她说服不了陈氏,陈氏也说服不了她,没必要争个脸红脖子粗。
相公说过,跟人观念不一致的时候,就需要“求同存异”:尊重他人的想法,没必要执着于去扭转他人的观念。
“后娘,我记下了。”
徐宁主动结束这话题,另起话题说:“后娘,我发现有对母女挺奇怪的,她们上来就给我下跪磕头,说对不起我。我想请你帮我留意留意,要是方便的话,帮我打听打听那对母女的底细。”
陈氏心头一紧,误以为徐宁跟霍云朝当众吵架是源于此事,只不过徐宁要面子不肯承认,所以借口说她跟霍云朝在做戏。
详细询问李香草母女的容貌特征,陈氏一刻也等不了,急匆匆跑出去找人打探消息。
徐宁喂饱了小福宝,有节奏地拍着她,哄她入睡。
“秋云,请老太爷进来。”
徐屠户在茅草屋外徘徊许久,见陈氏匆匆忙忙地出来,心里更着急:“宁娘!”
一看小福宝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没一会儿又闭上眼,徐屠户登时不敢再大声嚷嚷。
徐宁压低声音说:“爹,我刚刚跟相公大吵一架,应该引起不小的影响。你平日里啥样还是啥样,有人问起,你就说有意要收养子,只不过相公不同意。人家要是问得再深一些,你就透口风说,收养子就分家。”
“宁娘,我真没想过要收养子。”
徐屠户有些委屈,消极抵抗:“我不想做的事情,你让我装我装不出来。”
徐宁一句话让他变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