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公子匆匆赶去又匆匆赶回,满头大汗跑到陈家主跟前:“爹元朗被人劫走了!生死不知!”
“什么?”
陈家主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吓得他顿时头不昏眼不花胸不闷,从床上爬下来:“怎么回事儿?元朗被谁劫走了?到底是谁!”
陈大公子艰难地开口解释道:“爹,黄家医馆的学徒说是有两个彪形大汉冲进医馆,问明元朗的身份就把他给劫走了!爹,咱们该怎么办啊?要不要去求黄家主帮忙?”
他听说长子被歹人劫走,吓得魂不附体,缓过来第一件事就往家里冲,他搞不定这桩大事儿,他爹可以!
陈家主听到这不靠谱的建议,没好气地白了眼不成器的长子,他想了想说:“报官!我们马上到县衙报官!王大人若是问起,务必要一五一十地跟王大人交代清楚,不得有任何遗漏和隐瞒!”
陈大公子连连点头:“爹,我听你的。”
说罢,他扶着陈家主坐上马车来到县衙求见王县令,进门就先跪拜:“求求县太爷救救我家那不成器的长孙陈元朗!”
王县令早就听到风声,他特意在这等着陈家主上门求救:“陈元朗出什么事了?”
陈家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王县令诉说陈元朗当街调戏平乐侯夫人的事,声泪俱下道:“县太爷,我家元朗是犯了错,但他罪不至死啊!求求县太爷救我家元朗一命!我愿将家族至宝献给平乐侯作为赔偿!”
王县令的神色淡然平静,看起来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他听着陈家主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也没给人家准话,只说:“平乐侯秉公守法,他不会滥杀无辜。至于陈元朗的下落,我会派出衙役去找。你们若是有线索,务必第一时间来禀报。”
陈家主听到这话就心头一咯噔,他听出来了,王县令压根就不打算救陈元朗,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足足三百两银子:“县太爷,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县太爷……”
王县令瞥了眼那一叠银票,视线落在一旁的陈大公子身上,捕捉到对方无比肉疼和懊悔的表情,他想了想就把这叠银票接过来,当着陈家主父子俩的面数了一遍又遍,转头交给当他幕僚的郑少玄:“少玄,陈家主为寻找长孙陈元朗的下落,出资三百两。记下。若是平乐侯有需要,陈家主,记得多退少补啊。”
陈家主心里在滴血,他就说嘛,哪有不贪的官?他活这么久就没见过哪个县令不贪!
从县衙出去,陈家主瘫软在马车里,久久不动弹。
陈大公子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屁都不敢放,他从小生活在陈家主的严苛管教下,最清楚此时此刻的陈家主正值气头上,除非他想死得很惨,不然的话,他就该乖乖地当他的墙角蘑菇。
陈元朗当街调戏平乐侯夫人,惨遭平乐侯忠心护卫打断腿,后被歹人擅闯黄家医馆掳走一事在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待消息传到霍云朝时,他正在组织信得过的人在制作黑火药的材料,要想达到想要的效果,那么黑火药的材料纯度应该尽可能地提升,既能提高效率又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霍云朝第一反应是:“那登徒子死了没?”
汇报消息的衙役吓了一跳,心里愈发认定陈元朗的失踪就是霍云朝安排人去做的。
“侯爷问你话呢!你小子傻愣着干啥?”一旁的刘衙役没好气地拍了下那衙役的后背,“快说,那登徒子在哪?死的还是活的?”
“侯爷,陈元朗被两名壮汉从黄家医馆掳走,不知下落,生死不知。”
霍云朝捕捉到重点词汇:“你说登徒子被送到医馆?他没死还被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