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千山还想再说,李清安却冷笑道“不错,大家都知道刀宗背信弃义,那么刀宗之徒也是如此了,至于他是姓马还是姓白,只要他是刀宗之徒,那么他便会作出此事,对么?”
他笑了笑,瞪着白晓斌缓缓道“但白前辈既然认定了李某便是做出龌龊之事的人,此刻为何还不出手?”
白晓斌道“早些出手,迟些出手又何妨,今日有慧融大师,孙老爷子,马兄弟在,你自以为还能走的了么?”
阳千山脸色变了变,强笑道“大家只不过是在开玩笑,千万不可认真,我阳千山以自家性命担保,李清安绝不是这种人。”
马傲才阴沉着脸,朝阳千山说道“这种事自然万万不能开玩笑,只是阳兄弟你与他认识不过一年半载,与我等却有了十年的交情,怎么能保证他便不是这类人。”
阳千山顿时语塞,张大着嘴,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可—我深知他的为人—”
马傲才又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阳兄总该听过才是。”
阳千山还想再说,却听李清安拉了拉他衣袖,说道“既然如此,那也无需多言,三位出手吧。”只是这话说出,却没人再说话,三人都盯着李清安腰间看着,似乎是在顾忌着李清安腰间利器。李清安似也瞧出此人顾忌,便又开口说道“我知道三位此刻都恨不得置我于死,因为杀了我这刀宗之徒,不仅能得到一大笔赏钱,江湖上的名声也会再次上一层楼的,换取个流芳百世的美名。”
白晓斌板着个脸,冷冷说道“赏钱,名声,不过是身外物而已,我们要杀你,只因为要为这江湖除害。”
李清安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不断,半响才说道“好光明啊,好正义,果然江湖中二位前辈不愧侠义无双!嫉恶如仇!”
忽而又轻轻摸了腰间刀柄,徐徐道“那么三位,为何现在却还不出手呢?”
马傲才眼神飘不定,也开不了口。李清安又开口说道“原来如此,我知马前辈双刀快如飞马,白前辈自然是在等马前辈出手了?那么马前辈现在出手也是义不容辞的了?”
马傲才咳嗽两声,对李清安的话宛若未闻。李清安又对白晓斌说道“我知白前辈聪明伶俐,无所不知,那么想必已找出能杀了李某的法子了?只不过现在不出手,是在和马前辈客气么?”白晓斌此时却像个聋子,动也不动,呆呆站立。
李清安又笑了起来,笑的大胆,笑的放肆,说道“这倒有些怪了,莫非二位都不愿意抢功?都在互相客气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江湖义气!兼卑有理!”
那二人倒也是沉的住气,任凭李清安这般羞辱自己,却也不出手,其实二人心里都清楚,李清安身为刀宗之徒,刀宗的刀法他们总该听过的,若是谁先上前,李清安隐在腰间的刀刃便要刺穿他的咽喉,二人一起上也是如此,李清安只要刀一出手,冲来二人便有一人要被伤在刀下,李清安不把手从腰间拿出,谁敢乱动?
只是苦了阳千山,一边是自己的生死之交,一边是自己认识了十年的老友,若两边打起来,那么自己该去帮谁?想到这,又犯起了难,忽而想到李清安有伤在身,自己应是要帮他的,何况他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慧融大师从二人中间走出,还是半闭眼睛,开口说道“阿弥陀佛,不求安乐,但愿众人得离苦,二位,还是让老僧来吧。”忽而猛的睁开双眼,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一柄长铜棍,已然高高跃起,朝李清安劈来,李清安脸上微怔,想不到这老和尚修的少林降龙棍法,想不到这差不多六十的和尚竟还能拿得动这碗口粗的铜棍,当真是修为高深。手中便想拔剑。这老和尚为找我去少林,为何要擒我?难不成少林也要擒我?
与此同时,马傲才,白晓斌也冲将上来,却见阳千山挡在二人身前,正欲开口再劝,这二人已拔出手中利器朝阳千山腰间和咽喉处杀去,阳千山并未料到此二人为了金钱名誉竟朝自己下死手,慌乱间手还未拔出剑来,只能侧身避过,只是这一避也是险的很,险些刺到阳千山咽喉,马傲才双刀却已砍到自己腰间,瞬时疼的阳千山龇牙咧嘴,又见白晓斌一剑刺空,便又要出手刺去,阳千山虽腰间疼痛,手上动作不减,拔出宽剑挡下这一剑,忽又觉胯下凉风阵阵,低头看去,马傲才已经一记扫堂腿朝自己扫来,眼下顾不及马傲才被扫得重心不稳就要侧倒在地,又觉胸部,手臂疼痛,这白晓斌乘着阳千山重心不稳时使出点穴,快速连点阳千山胸口,手臂几处穴位,阳千山只觉手臂一软,手中已拿不住剑,胸口发闷,想要提起内劲,却怎么也提不起来。白晓斌,马傲才二人抬起一脚合力便将阳千山踢的倒飞出去,倒在悦儿姑娘榻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腰间,胸口又剧痛,眼神迷离起来。孙老爷子忙将阳千山拉起,扶起坐在床前,悦儿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哭了起来。
那白,马二人也不进去,眼下还有更大的肥肉要去收拾,便再也不看阳千山,朝李清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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