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怎的只有你们三人,还有另外两个呢?”
赵有才坐在桌边,手上把玩着方才那只粗瓷茶盏。他双眸轻阖,觑着暗夜里的静谧,问得漫不经心。
毛五只顾摇头,并不答话。赵寅手起床上箭弩,对准备他背在身后的双臂,利落射出一箭。
“啊……”
毛五吃痛倒地,躺上地上打起滚来。
赵有才嗓色浅淡,又问了一遍,“还有两人去了何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山……山哥只喊了我们三人过来,其他……其他没同我们说过。”
“哦!原不是打算屠尽我赵家,怎的就派你们三个来。难不成……是怕了?”
“不……不知。”
“你不知,留下也无用。寅儿,提那两个过来再问,不说的话,也不必交到汪大郎手上,全部射杀。”
“是,爹。”
赵寅将另外两人分别提来,照着方才赵有才做的,拎着壶把,倾倒一地。
两人气若游丝的醒来,还未及答话,嘴里便一声轻一声重的喊叫。
“闭嘴!再乱喊,将你们舌头一一拔去。”
骤然声寒,三人当即只敢发出微弱气音。眼神惧怕地瞧着顶父子二人,如出一辙的森冷面庞,虚汗直流。
“同你们一道在山上的另两人到底出哪了,哪个先答出来,那人便能活命。”
一人抢先说道:“山哥去村外同另埋伏的人会合了,让我们事成之后,去村头一里外的破屋找他。”
另一人反驳道:“胡说,山哥明明去找孙赖子算账了。之前我们在道上劫下笔私银,被他偷偷拿走小部分,藏在此处哪座山上。近日才查出来,山哥是让他去寻了。”
“什么……我怎不知。”
毛五一脸茫然,显然他们说的这些,他全然不知。
“你在寨子里一向不顶事,哪个想同你说。”
毛五气愤不过,忘了当下困境,竟不顾身上疼痛,半坐直身子,同他们争论起来。
“好啊,罔我还想着同你们一起分银子,平日面上竟都是装的,私底下不知怎么看不起我。这说这样的好事,其他人应抢着来的,偏山哥指了你们两人。我还笑话你们是死了亲娘老子,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样子。”
“寅儿。”
赵有才不欲听他们内哄,立时喊了赵寅过去消声。又几记重拳落下,屋里再次恢复宁静。
“爹,接下来该如何办?”
“我们先把这三人送去村正家中,再看汪大郎那里的情况。若他们没有说错,只怕村外不知还有几个贼匪,在暗处正虎视眈眈地瞧着我们。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次,我们就将他们几个,连根拔起,以绝后顾之忧。”
“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