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作伟平日里恃着他爷爷的葛叶鹿,在控天城里作威作福,但葛叶鹿并非慈溪山谷的峰主和长老,亦不属于新任弟子,此次前来比试,以葛叶鹿的身份不便前来,葛作伟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在文岳等胡天峰众人面前原本就有些抬不起头,这时葛叶鹿又不在场,他更是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何况此事原本就是他理亏。
王天威知葛作伟是阔少爷,处理他的事情须得小心谨慎,见葛作伟不说话,于是又说道:“葛师弟,这一场比武怎么算,你说一句话呀。”
葛作伟红着脸,不敢说话。
泰天峰的峰主泰源是葛叶鹿的师兄,葛作伟此刻被人为难,他不能不出头,明知此刻替葛作伟说话必是要触犯众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想了个两全其难的说辞,起身对王道:“小孩子们不懂事,闹着玩而已,咱们大人就别当真了。”随即对葛作伟说道:“这一场比试是你认输了,你快快下场啊,别耽搁接下来的比试。”
王天威见前辈发话,也就不再和葛作伟纠缠,葛作伟耷拉着脑袋走下场地。
文岳见葛作伟退开,于是向王天威行礼,也跟着退开。郑雪松和牟闪莹在一旁等待,加完文岳走过来,二人一齐说道:“你可吓死我了。”
郑雪松道:“那个葛作伟的真气修为原本就好厉害,倘若你是堂堂正正的和他比试真气,那么你可能还胜不过他,何况他还出手偷袭你,我当时有那么一瞬间,还真的以为你就要落败了,这可真的是吓死我了。”
文岳轻轻笑了笑,心道:“葛作伟有几斤几两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真气修为可能比我高一点,但是我长期战斗,又钻研过《拳王劫》,而葛作伟从小就养尊处优,骨子里就软弱没志气,我即便不用玄铁青剑只和他比拼拳脚,他只怕也胜不过我。”
牟闪莹却笑嘻嘻的对郑雪松说道:“葛作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而已,根本就不足为惧,你担心文师弟打不过他,那可是太瞧不起文师弟了。”
郑雪松道:“你刚刚不是也说了‘吓死我了’这一句话嘛,你既然认定了文岳胜得过葛作伟,那你吓什么?”
牟闪莹道:“我吓了一跳,是因为我怕文师弟一剑将葛作伟斩了,若是闹出人命,这一场比武被判负都还是小事,若是被泰源和葛叶鹿追究下来,咱们可不得承担责任吗?”随即将头转向文岳说道:“文师弟的性情我还不了解吗,他性子冲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上次就是在这个地方不远处,文师弟就一个任性将成天彪的肩胛骨打断了,也是在新任弟子的争锋之上。”
文岳干笑了两声,说道:“两回事,这次我不会冲动了。”他来到慈溪山谷算下来已经小有一年时日,初来乍到之时他确是性情洒脱冲动之人,但经过这几个月的打坐和磨炼,他的心性已经磨炼的颇为内敛,尤其前几日和成天闲和季心芸闲聊,听到成天闲讲述他的打坐悟道之事,当时虽然只觉得成出来的话荒唐之极,但他自己却也觉得从成天闲的话中悟到不少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