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芸和文岳远远瞧着成天闲闭目打坐,两个人既想上前和成上几句话,但一来知道此刻不该打扰成天闲,二来即便将成天闲打扰,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
文岳将季心芸拉到身前,低声问道:“他这样多长时间了?”
季心芸悄声对文岳说道:“自从你走了之后,他就从慈溪山谷中出来,然后就在这里打坐,已经好几天没有动弹了。”
文岳奇道:“一直没有动弹吗?”
季心芸道:“我问了这几天来来回回围观的百姓,大伙都说他没有动弹过一下。”
文岳一凛,道:“他不会是已经死了吧?”说完才觉得绝不可能,成天闲虽然一动不动,但他胸口微有起伏,显然他只是闭目打坐而已。
季心芸道:“他都好几天不吃不喝了,再这样下去,真不如直接死了算了,还能死的痛快些,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成天闲这时缓缓睁开眼,跟着站起身,微笑着环顾四周,仿佛四周是什么美景一般。文岳和季心芸急忙走上去,文岳叫道:“成天闲,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成天闲微笑道:“文岳,季心芸,我成功了。”
文岳见成天闲此刻还是那个成天闲,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一副蓬头垢面的容貌,但是不知为何,这时再看成天闲,只觉成天闲相貌庄重,岂止是不怒自威,简直是令人一见之下便心生钦敬的感觉。
季心芸奇道:“你成功什么了?”
成天闲道:“我找到解脱的办法了。”
文岳自从上次和成天闲聊过之后,早将此事忘在脑后,这时听成,才立时想到成天闲上次所说要找到一个解脱的办法,让世人从此远离生老病死,当下问道:“如何解脱?”
成天闲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却不能告诉你。”
文岳压根就不相信世上当真有远离生老病死的办法,成天闲既然不说,那就只当他是开玩笑,也懒得再问。季心芸却忍不住叫道:“你上次明明说好了,你若是找到解脱的办法,就先来与我们分享,你怎么现在又卖关子不说了?”
成天闲道:“不是我卖关子不说,而是你们因缘未到、因果不熟,我就算说了,你们也听不进去。”
文岳道:“你好几天都没吃没喝的,我去给你弄一点东西吃再说。”就近找了一户人家,向那人讨要吃的。那户人家心肠好,知道成天闲好几天不吃不喝,于是拿牛奶浸泡了一些干粮杂米之类,给成天闲补身体。
文岳知成天闲从来不食酒肉,也不知牛奶算不算是“肉”一类,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将牛奶粥送到成天闲面前,只怕成天闲不喝,白白浪费掉一壶好东西不说,还要被人骂上一句“矫情”,好在成天闲并不在意,微笑着将牛奶粥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