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耕急忙上前拦在赵仁妮面前,叫道:“赵仁妮,你冷静一点!”
赵仁妮见于小耕不去阻拦文岳,反而阻拦自己,她原本便和文岳不对付,一见文岳便心生气恼,这时更加来气,心想:“好个于小耕,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拔剑之人是文岳又不是我!”当下叫道:“你还有没有规矩了,你叫我什么?”
赵仁妮和周园是同时入门的姐妹,而于小耕的修为是周园代师传艺,于小耕虽然只比赵仁妮小不几岁,且就是同门是姐妹不假,但是较真论起来,赵仁妮亦可算是于小耕的师叔。
于小耕知道赵仁妮这时候拿师门辈分来说事,不过是气急之下的激将言语,给她这个面子就是了,于是道:“赵师叔,请您静下心来别生气。”
赵仁妮见于小耕如此心平气和,反而更加不快,几个后代弟子这时也纷纷站出来劝说道:“赵师叔,您先别生气。”“赵师叔,咱们有话好说。”“赵师叔,您别这样。”
赵仁妮怒道:“你们几个后生小子是要造反吗?”
那几个弟子心中均想:“你是我们师叔,文岳也是我们师叔,我们造谁的反?”
其中一个弟子恭恭敬敬的道:“弟子们不敢造反。”
文岳上前一步,将那几个弟子伸手慢慢拉到自己身后,说道:“你们都退开吧,我倒要看看她今天是能把我杀了还是怎么。”
赵仁妮道:“你当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文岳道:“以你的性情,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相信你敢杀我。来吧,今天我算是和你们花田派的人不共戴天了。”和他有怨的是赵仁妮,但是他这时气上心头,说的是和花田派不共戴天,这却是连带着将于小耕也算进去了。
于小耕微微噘嘴,情知此刻大伙头脑都不冷静,于是也不和文岳认真,转身走到一旁。
花田派原本和文岳不熟,两年来在慈溪山谷当中没有什么动静,文岳只道花田派这一群姑娘和邓天峰的弟子们一样心性恬淡并且与世无争,是以他有时候遇到花田派门下的女弟子,往往是笑脸相迎,只觉遇到了善良姑娘,不想连徐晨博他都不怕,却偏偏被花田派给绊住了。
赵仁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文岳,她全没想到文岳会忽然要拔剑动手,心里不禁后悔起来,可文岳现在一点面子也不给了,她已经没有办法收场,文岳真气强悍,玄铁青剑锋利,动起手来自己决计要在众人面前难堪。
于小耕终于又忍不住说道:“赵师姐,啊不是,赵师叔,这件事情算了吧,区区小事,何必非要闹到动手伤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一笑而过就是了。”
赵仁妮没好气的道:“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于小耕见本来大伙好端端的在客店里宴席小聚,全是被赵仁妮一个人给毁了,这个时候实在不便站在赵仁妮这边了,只得说道:“赵师叔,这件事情上文岳师叔就没有错,一切都是别人在找他的麻烦,所以这次我不能站在师叔这边了。”
便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客店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女子,身穿黑色罗裙,一个黑巾斗篷遮住面孔,径直走到文岳身旁,问道:“你没事吧?”
文岳道:“我没事。”随即收起玄铁青剑,对那女人说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