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你听我解释!”
龙非绝根本来不及思考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只一心要解释。
可元今歌根本不给他机会,在他开口的瞬间转身跑走了。
知道若是眼下不解释清楚,只怕日后他再说什么,元今歌也不会相信了。
龙非绝匆忙翻身而下,扯过一旁的大氅将自己裹紧了便要追出去,可才动了一步。
身后忽然传来扑通一声!
他下意识回眸,这才瞧见楚妍儿竟掉下软塌,她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烛火之下,惨淡可怜的冲着他拼命伸手。
“绝哥哥,别走!别走!妍儿好疼啊!”
龙非绝张了张唇,猛地别开视线,可余光却还是望见了楚妍儿身下,那蜿蜒至大腿的血。
他到底还是……要了楚妍儿的身子……
半晌后,龙非绝还是折返回去,将楚妍儿抱回了榻上。
……
山谷的雪,确如龙非绝所说,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
自从那日夜逃从大营之中离开后,到现在算算已有三日,再有小半个时辰,元今歌和花梨,便可抵达前方的镇子休息。
这三日中,元今歌除了骑马带着花梨赶路,一刻都未曾休息过。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只要一闭上眼,面前便会出现龙非绝和楚妍儿那样赤裸着抱在一起的画面。
恶心至极。
花梨极有眼色的只陪在元今歌身边,关于龙非绝的半个字都不曾提起。
那日王爷和楚妍儿同房的事,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整个营地便传的沸沸扬扬。
花梨自然也听到了,她替王妃不值,宁愿跟着元今歌东奔西走,也不要留下看楚妍儿得意张狂的脸!
行至正午,元今歌勒紧缰绳,指着前头遥远可见的城门,说道:“马上就进城了,我瞧着城门口有茶摊子,咱们喝盏茶再进城?”
“都听王妃的!”
听着花梨声音虽绵软,却格外忠诚的话,元今歌勾了勾唇角,打马靠近了那个茶摊子。
边境的水质不好,茶也没有什么上乘的。
元今歌只喝了一口,便觉得涩的很,将茶壶直接推到一旁,低声道:“咱们还是进城再喝吧,这个茶也太难喝了。”
“难喝吗?奴婢觉着还不错,奴婢自小便是喝这种粗茶长大的。”
元今歌:“……”
完了,胃口被王府的锦衣玉食给养刁了。
她又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勉强想咽下去,可才入口便觉喉咙一阵翻滚。
随即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花梨被吓了一跳,忙拍了拍元今歌的背,“王……小姐,您若是觉得这个茶不好喝也不必勉强的。”
元今歌摆了摆手,很想说自己也没有勉强,就是单纯的胃不舒服而已,她下意识将手放在小腹上,这才想起自己这段时日只顾着跑路,竟然连怀孕的事都给忘了。
她忙暗中摸了摸自己的脉搏,确定胎儿只是有些不稳,并没有大碍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看来进了城,她得赶紧找个地方从百宝箱中配几帖安胎药才是。
为了不浪费,元今歌将剩下的茶都给了花梨,自己则是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冲着城门口瞧。
正巧,城门口有几对商客打扮的人,正出城。
几人的身后还随着好几辆马车,马车上放着半人高的麻袋,看样子是要赶远路去卖货。
路过茶摊时,其中一辆马车倾斜了一下,守在马车旁的一人忙扶稳了上面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