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很快又进来,他看了宋邵言一眼,又看了宁安一眼。</p>
“你怎么不看看他?”江辞见她盯着床头柜子上的玻璃杯看,“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了。”</p>
“看他什么?”宁安抬头看向江辞,“我早就看够他了。”</p>
江辞:“……”</p>
“要不你把他面具摘了让我看看啊。”宁安的眼里是倔强的光。</p>
“面具就是他的命,他知道自己毁容后,家里连镜子都砸了。”江辞道,“我要是摘了,他醒来后不得剁了我的手。”</p>
“他这不是没醒。”宁安不屑一顾。</p>
“……”江辞望天,“小姑奶奶,你好好跟他说说话成吗?他都这样了,你还往他伤口撒什么盐?他对自己的容貌挺在意,你这么做就是伤害他。”</p>
“只允许他伤害我,不允许我伤害他吗?江辞,你了解他五年前有多伤害我吗?既然不了解,你就没资格说我。”</p>
江辞:“……”</p>
都是爷,他惹不起。</p>
“不了解归不了解,他现在是病人,你欺负一个病人,总归不太好。”江辞皱眉。</p>
“你不是说他要死了吗?”</p>
“病历上不是写了,刚抢救回来。”</p>
“死都要死了,还怕被人看啊?”宁安没什么畏惧地看着江辞,江辞跟宋邵言也是一丘之貉。</p>
“你不怕做噩梦?”</p>
“认识宋邵言就是我的噩梦。”</p>
江辞:“……”</p>
瞬间就无话可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