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抓着黎晚的手，咂了咂嘴巴，又继续睡。</p>
许深是真生气，但这气没地方撒，只能摔门离开，一个人出去抽烟。</p>
他哪里对天天不好？这两年，他问心无愧。</p>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天天始终跟他不亲近，甚至怕他，他有那么可怕？</p>
金雁灵不停给他打电话，许深不断掐掉。</p>
但她还是打，这一次，许深接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医院！”</p>
“深……别生气，别生气啊，我是一时昏头了……我真得太想你了……对不起……”金雁灵也知道自己今天过分了。</p>
“金雁灵，分寸这两个字怎么写，我希望你搞搞清楚！”</p>
“我知道的……深，抱歉，我也是太爱你，太想你……我再也不去医院打扰你了，你好好照顾天天，等你们的好消息……”</p>
许深压根没听她再说，挂断电话。</p>
许深抽了几支烟，眉头紧皱。</p>
……</p>
春节前五天，许深终于下决心，让天天使用瑞德芬治疗。</p>
签字前，陆蕾拉住他的袖子，当着一群医生的面恳求：“阿深，你再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啊……如果这个药对天天有副作用或者有排异反应，你就永远见不到天天了。”</p>
陆蕾一直反对用这个新药，三年前天天没有用新药不也挺过来了吗？</p>
这一次一定也可以。</p>
不一定要用新药啊！</p>
许深知道后果，他比谁都清楚。</p>
他沉着脸淡淡道：“再拖下去，天天的身体受不了了。”</p>
“保守治疗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