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手里头捧着茶杯，一双明亮的眸子定定看着乔斯年。</p>
白雾氤氲起，病房里安静极了。</p>
乔斯年站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她，那幽邃的双眸里是看不透的神情。</p>
阳光落满病房，楼层不高，偶尔能听到窗外树叶的拂动声，还有鸟雀“啾啾”鸣叫声。</p>
四目相对。</p>
无限情绪如水波般漾开，水纹悠悠，就连空气里都布满微妙的气息。</p>
叶佳期见乔斯年没有回应，撇撇嘴，低头喝了一口热水。</p>
“叶佳期。”他开口，嘴唇有些苍白，眼神却很锐利，“你这说教的本事，跟谁学的？嗯？”</p>
厉害得很。</p>
“那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叶佳期看向他。</p>
还能跟谁学的。</p>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他影响着长大的，虽说没学到他十分之一的优点，但零零星星也学了不少。</p>
“你说的都对。”他妥协了。</p>
“那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觉得我和程遇之是什么关系？”</p>
“朋友。”</p>
叶佳期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她微微勾了勾唇角。</p>
正如程遇之所说，有些人，揍一顿就老实了。</p>
这会儿的乔斯年低眉顺眼，像个小孩子一样，又老实又乖巧。</p>
乔斯年看着她，见她没开口，好一会儿沉沉问道：“还分手吗？”</p>
“你不是饿了吗？正好我早餐也没吃，我去做点。”叶佳期放下茶杯。</p>
乔斯年有点失落，她没回答他。</p>
没回答也罢，他也不急着要一个答案。</p>
她肯理他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