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低下头。</p>
小女孩一直拽着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p>
而她的身边是一个抓着一大把气球的女人，看上去像是她的妈妈，但不会说话，是个哑巴。</p>
“叔叔，买一个吧，很好看的，这个是兔子，这个是加菲猫，这个是佩奇，叔叔你看，很好看的。”</p>
乔斯年掏出钱包，没找到零钱，就给了她一张一百的：“拿一只，不用找了。”</p>
小女孩的妈妈直摇头，发出“啊啊”的声音，甚至要把手里的气球都塞给乔斯年。</p>
乔斯年挑了一只傻兔子，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不用找了。”</p>
说完，他拽着气球回车里。</p>
没等他的车开回酒店，手下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p>
“乔爷，榕城县，青山村，有一个新来的老师，叫叶佳期。”</p>
乔斯年握着手机，视线落在气球上，淡淡道：“叫乔太太。”</p>
那头一愣，随即道：“是，乔太太。”</p>
正是初夏的夜晚，晚风舒适，空气中都氤氲着一层浅淡的草木香，安静平和。浩瀚的星辰一眼望不到边际，黑夜漫长而安宁。</p>
小县城的街头巷尾都能听得到吆喝声，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带着宁静的喜悦和欢快。</p>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p>
乔斯年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视线一直落在眼前的街道上。</p>
县城的街道不算宽，也不算繁华，但却很有烟火气。佝偻蹒跚的老人，出双入对的情侣，活蹦乱跳的小孩子，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组成城市跳跃的节奏。</p>
老师……</p>
这也算是在乔斯年意料之中。</p>
她在金融界想做下去，往上努力的时候，他骂她笨、没脑子，被人玩死都不知道。</p>
她就真得不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