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喝多了,踉踉跄跄站起身,扶着墙壁:“老纪,我站外头吹会风,别喊我。”</p>
“你小心点。”</p>
“嗯,我没醉,没事儿。”</p>
晏伽眼神模糊,他往外面的大门走,走到庭院里,见院子里那唯一的红梅花开得正好,一时手欠给折了,往自己的衣领口袋里竖着放好。</p>
男人一脸得意,心满意足,忍不住又在院子里冰凉的竹椅上坐下。</p>
风刮得脸生疼,刀子一样锋利,远处视线里是昏暗的小区夜景,晏伽心情颇好,发起酒疯唱起歌。</p>
大概他歌声太嘹亮,杨淑筝听到了,从窗口往外看了一眼。</p>
她见外面冷,担心地从家里拿了一条厚毛毯下楼送给他:“晏伽,外面冷着呢!盖上。”</p>
“谢谢阿姨。”晏伽笑得愉悦。</p>
“谢谢你们这些朋友多年来对长慕的照顾,我不能经常来纽约,但我一直很记挂长慕。”</p>
“阿姨客气了,应该的,老纪也经常照顾我们,我们都是多年朋友了。”</p>
“晏伽,阿姨问你个事……长慕他有没有心仪对象?如果有,我就放心了,我真得很想看到他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阿姨的身体你知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杨淑筝在风中叹息,眼底是幽幽的光,嗓音里是几分落寞和无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