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拉上窗帘，将黑暗锁在窗外，一个人钻进被窝里。</p>
被子里很冷。</p>
倒不是被冷，而是她大概习惯了乔斯年的体温和怀抱。</p>
叶佳期伸手，关上床头的壁灯，一个人蒙上被子。</p>
室内，陷入黑暗。</p>
什么光亮都看不见，她蜷缩成一团，静静靠着枕头。</p>
已经很晚，快十一点了吧，乔宅外头都安安静静的，只有月光如白霜一般洒在窗头上，映衬着透明的窗玻璃。</p>
唇上似乎还留着乔斯年的味道，此时此刻，愈发清晰。</p>
跟了他那么多年，她知道清明前后他的心情都比较糟糕，今年也没有例外。</p>
叶佳期将脑袋压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眠。</p>
她浑身冰冰凉，明明已经是春天，却像是身处隆冬。</p>
夜色肃冷，过耳处，是呼啸的风声。</p>
她知道他肯定在阳台上抽烟，可她不敢去劝，她怕他们会争吵。</p>
她也没奢望能和他白头到老，只是小心翼翼地爱着，希望幸福的时光能久一点。</p>
所以这段时间，他说什么她都会听，以前还会闹一下小脾气，而如今，她很听话。</p>
就比如没有他的允许，她不会出门。</p>
做的时候他要戴套，她也不会反驳。</p>
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朦朦胧胧的光线里，叶佳期闭着眼睛，辗转反侧。</p>
春寒料峭，飒飒风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