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打着电梯按键，电梯门打开，她飞快地跑上去。</p>
电梯里安静极了，只有她不平的喘息声。</p>
她倚靠在电梯壁，静默地闭上双眼。</p>
电梯的运转声在她的耳畔徐徐响起，电梯缓缓向上，直到门再一次打开。</p>
外面的雨没有停止，烟雾缭绕，树叶飘零。</p>
过道里的乔斯年转过身，倚靠着叶佳期刚刚倚靠过的墙壁，沉沉目光看向这不停落下的雨。</p>
近处是雨，远处是黑暗，这万籁俱寂的夜里，什么都没有。</p>
他的唇上还有叶佳期的味道，熟悉而绵长。</p>
胸口中像是有什么堵住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胸脯起伏不定地波动着，西装早已褶皱。</p>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然，他低下头，吐出一口血。</p>
猝不及防的一口血，口腔里都是腥涩的味道。</p>
地上的红色血迹触目惊心。</p>
唇角也沾了血，乔斯年笑了，笑中是一抹寒凉。</p>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方巾，擦了擦嘴唇。</p>
外面风很大，时不时会闪电、打雷，云雾滚滚中，天色昏暗。</p>
他撑着墙壁，捡起地上掉落的雨伞，有一种莫大的疲惫。</p>
良久后，他才从地上站起来，撑起雨伞，静默地看着屋檐外的雨水，指节发白。</p>
站了一会儿，他大步踏进雨中，皮鞋溅起水珠。</p>
黑暗渐渐吞噬了他的背影，他的身影融成一个小小的圆点，消失不见。</p>
叶佳期上楼拉窗帘的时候看到了他离开的背影，嘴角是一抹上扬的哂笑和不屑，眼中都是轻视。</p>
他变得很彻底。</p>
她毫无犹豫地拉上窗帘，转头，看着婴儿床中的小柚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