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下了整整一夜。</p>
第二天，医院外的树上鸟鸣声阵阵，一群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唤醒了芝加哥秋日的早晨。</p>
碎碎的阳光铺了一地，像碎金子一样，带着朝气蓬勃的颜色。</p>
地上、树上、高楼上，都是阳光，光线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地面上，交织成错乱的风景画。</p>
住院部的早晨很是清静，就连病房外的动静都不会听得到。</p>
乔斯年早就醒了，他买了粥来，用保温盒装着，搁在床头。</p>
护士来给叶佳期做了检查。</p>
“先生，病人没事了，体温已经正常，今天就可以出院。”</p>
“嗯，我知道了。”</p>
“那我先出去。”</p>
乔斯年还穿着昨晚上的那套衣服，他站在床头，静静看着熟睡中的叶佳期。</p>
她倒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像是很累。</p>
乔斯年站在床边，一言不发。</p>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教堂里响起钟声，“当”“当”……</p>
叶佳期的手指头动了动，长睫毛微颤，醒过来。</p>
阳光有几分刺目，她把右手搁在额头上，挡住一半的光线。</p>
“醒了？”乔斯年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p>
叶佳期偏过头，视线落在他的身上。</p>
她抿着唇，沉默，一双眼睛比昨天明亮许多，也有了光泽和神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