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站起来，方雅就抓住他的衣服：“你别走，别走啊。”</p>
“不走。”方城没辙，水也不倒了，只好又在床边坐下，“雅雅，我陪着你。”</p>
“阿城，我没有害死秦时恩，没有害死他，他为什么阴魂不散……”方雅哭。</p>
“梦到他了？”方城叹了一口气，“肯定是乔宅离墓地太近的缘故，我很快就带你走了，再忍忍好吗？”</p>
“阿城，他一直让我陪他，我不要，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方雅泣不成声，“他们害我害得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这样对我……”</p>
“是，他们都是凶手。雅雅，别怕，等回了伦敦，我带你看心理医生。”</p>
“阿城。”方雅紧紧搂住他。</p>
方城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又轻轻吻着她的额头。</p>
“要是实在不喜欢这里，明天我带你住酒店。”方城道，“我不希望看到你受折磨。”</p>
“阿城，我们现在就住酒店去好不好？在这儿我睡不着。”</p>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不过现在有点冷，穿多点好吗？”</p>
“嗯。”</p>
方雅很听话地点点头。</p>
方城去衣橱里给她拿了毛衣和大衣外套，替她一件一件穿上，眉眼间是极致的耐心和细心。</p>
灯光下，他年轻的脸庞越发俊美和白皙。</p>
如璞玉一般。</p>
方雅浑身无力，任由方城摆布。</p>
等到穿好衣服，方城又帮她梳头。</p>
“乔宅太大，人气又不旺，你做噩梦是正常。别怕，不要有心理负担。秦时恩已经死了，乔斯年也残废了，乔家人都没有好下场。”方城安慰她，“我现在就带你去闹市区的酒店住，不想睡的话我就带你去逛街。”</p>
这个点，也才十一点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