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p>
怎么都没有想到。</p>
“叶佳期，听着过瘾吗？很刺激是不是？是，我也觉得很刺激，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捡个丫头回家，就是向家的孙女。”乔斯年冷声道。</p>
“你是不是很后悔……把仇家的孙女养这么大……”</p>
她不敢抬头看他，哭得肩膀直颤。</p>
叶佳期知道，他心里头一定很后悔。</p>
这些年，他对她很好，好吃好喝供着她。</p>
如果他很早就知道她是仇家的孙女，一定早就一枪毙了她，而不是养着她。</p>
向家灭他满门，他怎么可能容得下仇家的子子孙孙。</p>
乔斯年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黯淡无光。</p>
心脏，被攥紧，勒得他喘不过气。</p>
缘分和命运，就是这么巧合。</p>
“叶佳期，知道我母亲留下过什么遗言吗？”</p>
叶佳期直摇头，她不敢看他。</p>
无措，绝望。</p>
“追杀向少光一家，一个不留。”乔斯年淡漠道，“很公平是不是？”</p>
叶佳期害怕地往后躲，她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杀意。</p>
如刀子一般，剜着她的心。</p>
她的发丝上沾染了泪水，眼睛里是惶恐不安。</p>
“我爸爸……是你……杀了他吗？”叶佳期不可置信地抬头，害怕地看着他。</p>
乔斯年对上叶佳期哭红的双眼，喉咙一动。</p>
“他死了。”乔斯年异常冷漠。</p>
“我还有一个弟弟，也被你杀了，是不是？”</p>
“叶佳期，你不是不想听了吗？怎么，还要我说下去？”</p>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本该姓向？”叶佳期想死个明白。</p>
“去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