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京城下了一场雨。</p>
雨是从凌晨七八点多钟就开始下，一直没有停歇。</p>
京城冬天的雨很冷，总是夹带着萧瑟的北风和瑟瑟清寒，落一滴在身上，就是无边无际的冷意，侵入骨髓。</p>
早晨四五点的天空还是漆黑一片，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雨水敲打的窗户上。</p>
乔斯年和宋邵钧约定的是早上五点半。</p>
四点多时，乔斯年就已经起床。</p>
叶佳期动了动嘴唇，睡得很香，没有醒。</p>
等到穿好衣服，洗漱完，乔斯年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吻里带着缠绵和深沉。</p>
他犹记得得知宋邵言出事那天，叶佳期一遍遍让他不要离开她。</p>
他答应了。</p>
这些年，很多答应过她的承诺都没有太能好好兑现，以后不会了。</p>
叶佳期咂咂舌，小爪子抓着羽绒被，脸颊红润润的。</p>
乔斯年的唇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看了她许久，这才下楼去。</p>
天色阴沉，雨水连绵。</p>
路灯也被雨打湿，散发出一圈圈浅浅的光晕。</p>
乔斯年没有吃早餐，直接将车开进雨中，往墓园驶去。</p>
墓园在北郊，是他特地找人定的。</p>
那儿很安静，也很偏僻，不会有人来打扰宋邵言。</p>
乔斯年从眼底流露出沉痛的悲怆，就像是窗外绵绵雨水，没有尽头。</p>
距离上一次见面虽然已经一年多，但宋邵言的音容笑貌还在他的脑海里。</p>
仿佛还在昨日。</p>
乔斯年握着方向盘的手泛白，沉沉脸部轮廓隐匿在昏暗的光线下，矜冷淡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