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之听她说了很多，虽然有些细节她没有明说，但他听着听着心里也有数。</p>
在村里头支教的日子肯定是很难熬的，他有过体会。</p>
“你呢？工作怎么样？还是副行长？”叶佳期问，“我今天路过你们前台的时候，那个漂亮的美国美女听到你的名字，一直带着笑。”</p>
“嗯，还是老样子。”程遇之笑了，“我可没打算找个外国媳妇。”</p>
“也不是不可以，混血宝宝特别好看的，我是没机会生个混血了。”</p>
“你何止没机会，你连想都不能想。”程遇之已经非常清楚叶佳期家那位的性子和脾气。</p>
“所以要是有个混血宝宝，我肯定是要当干妈的。”叶佳期满怀期待地看着程遇之。</p>
“没机会了，想都别想。”</p>
叶佳期吃着盘子里的牛排，小口小口吃着，程遇之还特地点了一瓶红酒。</p>
久别重逢，喝点酒再好不过。</p>
她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陪同程遇之喝着。</p>
叶佳期没提乔斯年，程遇之也就没提，他要是提了，多多少少显得没趣。</p>
“小柚子呢？小家伙长大了吧。”程遇之问。</p>
“嗯，可坏了现在，会顶嘴，会撒娇，会谈条件……再长大一些，我就要招架不住了。”</p>
“佳期，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至始至终，你是不是只喜欢过一个人，我是说在你来芝加哥大学之前，直到现在。”</p>
叶佳期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怔了怔，沉默。</p>
“我明白了。”程遇之心中的那个疑团解了。</p>
那就是上一次乔斯年临走时说的，他认识叶佳期，远比他认识的时间长。</p>
程遇之想，他是输给了时间。</p>
这是他再怎么努力都跑不赢的东西。</p>
叶佳期的脸上满是平静：“我和他其实认识二十年了，我八岁那年遇到他，他把我骗回家了。”</p>
程遇之顿了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