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心让她惊慌害怕，不忍心让她伤心难过，正因如此，他才拼命克制自己。
他看着她眼里的不安，深吸口气，压下怒火，眼里渐渐溢满悲凉，“烟消云散？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他才不要跟她烟消云散，就算相互亏欠，相互憎恨也好过毫不在意，毫无关系，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刀割一般。
蒋琬看着他的眼睛，心口也涌起酸楚，她垂下眼皮，长叹了口气，“何必呢？”
陆景琛红着眼眶，伸手捧起她的脸，“你欺骗了我，把我弄的遍体鳞伤，却想就这么算了？哪有那么容易啊蒋琬？”
“你想报复我？”她看他模样痛苦，心里也不好受。
陆景琛垂下眼皮没有说话。
报复？他怎么舍得。
他只是……只是不想让她忘记他，哪怕恨他，或是对他心存愧疚也好过烟消云散。
蒋琬咬了下嘴唇，“我只是……看你太痛苦了。”
“心疼我？”陆景琛靠回座椅，喝了口水斜着她，问。
蒋琬低下头，不置可否。
他心里开心却也难过，她要是对他彻底无情还好，这样他就可以劝自己死了心，可并不是，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他的，她会关心他，会愧疚。
蒋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移话题，“快开车吧，我困了，想早点睡。”
陆景琛嘲弄的扯了下嘴角，踩下油门，“我一直以为你挺勇敢的，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蒋琬偏头看向窗外，什么也没有说。
她在感情上一直很胆小，谨慎，当初若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她也不会拉着他稀里糊涂的结了这个婚。
陆景琛也没再说什么，将她送回了家。
她道了声谢，下了车，他贪婪的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进了公寓楼。
他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另一边，张佳怡跟陈明衍出了酒吧，她刚想问他有什么事就被他强拉硬拽的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