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还有二十分钟才到,您怀着孕,还是换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比较好。”张秘书在前面开车,从后视镜看到了言浓的窘境,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
闻言,专注在工作中的顾西宴,也不禁侧头看了过来。
言浓过度拘谨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头,“你哪里不舒服吗?”
言浓连忙摇头:“没有不舒服,我挺舒服的。”
此话一出,车内的空气都静默了。
她细小的声音软软的,夹带着丝丝埋怨,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腔调,让言浓自己也愣了好一会儿。
她刚刚说的话有点耳熟。
上次酒醉后,她隐约记得,那个男人也曾问过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迷迷糊糊的间皱紧了眉头,娇软无力的声音,带了些埋怨的催促对方。
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她仍然记得那一晚,那个男人对她十分照顾,她初次并没有吃什么苦头,反倒是他好像忍的有点难受……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回过神来的言浓,通过后视镜,发现前头的张秘书正用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时不时的朝她这边看来,又时不时的往顾西宴的方向瞟。
气氛有些微妙,言浓不经意的拍了拍自己发烫的面颊,狐疑的朝顾西宴看去。
他耳尖有些发红,好似高不可攀的雪松,突然开了花,那抹艳丽的红,驱散了他眉宇间的疏离冷淡,少有的柔和了下来。
“顾先生,您很热吗?”言浓没过脑子的问了一句。
顾西宴抿了抿唇,竟很配合的回了一句:“热。”
言浓愣了,倒是张秘书极快的反应过来,调低了车厢里面的温度。
不过,他很疑惑,车厢里的温度明明正好,为什么会觉得热?
言浓跟他有着同样的疑惑,她裹着羽绒服,都还觉得温度刚好。
顾西宴只穿了一身单薄的手工西装,昂贵的羊毛大衣,上车时就被他随手放在了副驾驶,他这个穿着在打着暖气的车厢里,应该不会觉得热吧?
言浓想不通,但也没有多问。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宴会现场。
乔陆两家的订婚宴,在乔家旗下的飞云温泉酒店举办,酒店门口早已被媒体记者围堵的水泄不通。
豪门订婚,强强联合,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随便一个字眼都是极大的流量。
这会儿暂时进不去,张秘书就将车停靠在了酒店外面,视角刚刚好,言浓透过车窗,刚好可以看见酒店门口被媒体簇拥着采访的新人。
乔嫣然一袭香槟色的高定鱼尾裙,肩上披着白色狐狸毛编织而成的披肩,光洁纤细的脖颈,用一条精致大气的钻石项链点缀,长发挽起,艳丽的眉眼温柔异常,整个人优雅贵气。
她的身边,是同为今天主角,一身浅灰色手工西装,目光柔情的陆严廷。
陆严廷菱角分明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极为冷艳的眼睛,那双眼睛如玻璃珠子一般黝黑明亮,却又让人分辨不出真实情绪。
高大挺拔的他,站在乔嫣然身侧,轻揽佳人肩膀,衬的乔嫣然越发娇小可人。
两人亲密无间的面对镜头,从善如流的应对着记者的提问,记者追问两人相恋的缘由时,陆严廷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双目含笑的望向她。
乔嫣然骤然红了脸:“我和严廷的恋爱一开始并不是起于浪漫,而是有天我不小心崴了脚,那天严廷刚好在外地出差,我原本不想麻烦他,但他在得知我受伤后,立马赶回了苏北,在医院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