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浓对于与异性的亲密行为,其实从内心里面是有些抗拒的。
她和陆严廷在一起的时候,陆严廷几度想要尝试,都被她冷漠的拒绝了。
他从未吻过她,仅有的亲吻,只有偶尔的一次,不经意的擦过她的脸蛋。
那时候,倒不是她不喜欢陆严廷,而是实实在在的抵触他那张与陆先生有着几分相似的脸。
所以,她和陆严廷之间一直都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在乔嫣然出现之前,言浓也曾想过要克服心里的阴影,尝试着与陆严廷亲近,但还没来得及,他就已经劈腿乔嫣然了。
回忆,到了此处戛然而止。
顾西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走神,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一手揽住她的腰,霸道的将她拉进了怀中。
言浓的思绪也被突如其来的桎梏拉回了现实。
他的大手强势而温柔,虽然两人亲密的贴着,但他却没有任何轻浮的举动,就连亲吻也是蜻蜓点水般的温柔。
言浓心里的紧张,在他反复的浅尝辄止中,慢慢消失不见,她逐渐适应了过来,但小手还是本能的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敢回应。
“不会吗?”顾西宴忽然停了下来,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他漆黑的眼眸,少有的不再清明,取而代之的蛊惑人的迷离,眼角那一抹恰到好处的红,给他清贵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迷人的欲色。
此刻的顾西宴,是那么的热烈,两人的呼吸在逐渐升温的空气里纠缠。
言浓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眸,她卷曲的睫毛上,沾染了颗颗细小晶莹的泪珠,像刻意装点上的水晶,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轻轻的上下晃动,美极了。
现在的她,像极了刚受了欺负的小白兔,眼眸泛着红润的水光,无辜且无措的表情,让人看了更加想要蹂躏。
顾西宴目光暗了暗,却只是隐忍的吻了吻她的下唇。
“要学吗?”他清冷的嗓音,此刻是低沉暗哑的。
言浓像是被他的声音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好,我教你。”顾西宴慢慢靠近。
今天的苏北特别冷,窗外满是阴霾,夹杂着细雪的雨水,淅淅沥沥的打湿了冰冷的露面。
街上车水马龙,路上行人匆匆,此刻全都与这间温暖的病房无关。
病房的玻璃窗上,结上的晶莹剔透的冰花,龟裂的纹路,是冰冷的,也是唯美的。
冷空气和世界嘈杂的声音,被它悄无声息阻隔在了外面,仿佛它也明白,此刻不应该打扰。
许久过后,久到了言浓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变稀薄了,顾西宴才喘着粗气放过了她。
言浓依偎在他怀中,同样气喘吁吁,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贴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内心前所未有的安宁。
其实,接吻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糟糕。
顾西宴第一次亲吻她的时候,她确实是吓到了。
而这一次,他依然强势,可他的强势中却带着温柔。
他给足了她适应的时间,也给足了她尊重,没有掠夺,只有怜惜。
周围的空气,仍然是炙热的,言浓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下了心中的悸动。
她在顾西宴的臂弯里仰起头来,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顾西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结婚吗?”
顾西宴的呼吸仍然有些紊乱,听到她的问题,他好看的眉往下压了压,神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这件事情,能不能以后再说?”他声音极低,哪怕刻意压抑着,也仍能让人察觉到其中的抵触与凉薄。
关于不婚的原因,一直都是顾西宴的禁忌,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少之又少,这些年也不曾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