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偏头朝ICU里面望去,眼睛里再度泛起了泪光,“这孩子应该早就怀疑我是她亲生母亲了,可她硬是憋着一个字都没说,我当时真的是昏了头,明明是秦海潮不对,还非要找她的麻烦,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她了。”
那些事情,都是刘管家昏迷当中发生的,言浓虽然提过两嘴,但也没有说得很具体,所以她还不知道何太太后面做的那些混账事。
不过,以她对自己这个女儿的了解,她大约也猜到了,登时就拉下了脸,“说说吧!我在医院躺着的时候,你又对我外孙女做什么了?”
何太太痛苦的闭上了
眼睛,“妈,我不想说,你也别再问了。”
刘管家见她一脸的抗拒与后悔,大概也猜到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便不再问了。
气氛一时静默,何太太整理好情绪,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她皱起眉头,瞥了眼一旁的顾西宴,“顾西宴,秦家跟你们顾家可是沾亲带故的,我对秦家下手,你不会出面阻止吧?”
顾西宴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他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整个人如没有灵魂的雕塑一般,却又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刚刚何太太和刘管家说话,并没有刻意避开他,反正也不是不能给他听。
因为这些事情,跟顾西宴也没多大关系。
但说起秦家,就不得不不提起顾西宴和秦家之间的关系了。
这些年,顾家和秦家虽然不走动,但始终两边是有血缘关系的,按辈分顾西宴得叫秦先生一声舅舅。
何太太因为顾西宴推了言浓,害得她命悬一线,本就对他有极深的怨气,再加上顾西宴和秦家沾点关系,她心里就更不待见他,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所以语气十分刻薄,还带了点讥讽。
顾西宴缓缓朝她看来,脸上虽然带着伤,但神色却已恢复了往日的疏离冷淡,“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何太太倒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怔了一瞬,旋即冷笑了声,“我女儿的仇,我这个当妈的会给她报,不用你假惺惺的!”
其
实,顾家和秦家这些年几乎不往来了,顾太夫人和秦家几乎划清了界限,顾西宴更是因为顾老夫人,对秦家心中有恨,何太太要对付秦家,顾西宴非但不会阻止,还会借机落井下石,这才是他睚眦必报的作风。
何太太心里其实也清楚,只是心里埋怨顾西宴推了言浓,所以故意拿话刺他,成心给他添堵。
顾西宴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何太太今日对他又打又骂,他却从来没有吭声过,哪怕是现在他也只是沉默以对,没有反驳半个字。